兔子偏啃窝边草 /国旻

/文 柚尧Pmoe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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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智旻从来舍不得对田柾国说重话，饶是现在这种情况，也只是叹了口气，努力舒展开紧拧的眉头，揉了揉小孩柔软的发顶。
“国儿，你太小了，你...”
“我懂的，哥。”田柾国毫不躲避地直视他的眼睛，“我懂的。”
“妈的。”朴智旻硬着头皮和他对视，小孩干干净净的眼神反倒朴智旻无所适从起来，装大尾巴狼的底气早就散了个干干净净。他后悔死了，早些日子闵玧其提点过他，让他别有事儿没事儿去招惹田柾国。朴智旻不以为然，说小兔崽子才多大，懂什么，于是依旧不分场合的调戏弟弟。在镜头前搂搂抱抱，牵牵小手。在私底下挠挠下巴，甚至亲上两口。朴智旻乐得看田柾国被他啄了脸颊后通红通红的小脸，把他唯一的弟弟调戏得不亦乐乎。
上周河成云叫朴智旻的出去喝酒，临走前朴智旻站在玄关揪着田柾国又亲了一口，笑嘻嘻地走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朴智旻脚步有些虚浮，远远的在门外看到一只蹲在家门口的毛茸茸的大狗，定睛一看，竟然是田柾国。那小孩不知在门外等了多久，扶住朴智旻胳膊的两只手都冰凉凉的。他把脸崩得紧紧的，那是朴智旻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生气的表情。
田柾国帮朴智旻洗漱完，虽然生气，但手上的动作还是尽量轻柔。他把朴智旻塞进被子里，终于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哥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小孩声音闷闷的，脸上是掩不住的失落和委屈。
“和你成云哥喝了点酒。”朴智旻脸上红彤彤的，新染的蓝色头发乖巧地搭在额头上。见田柾国委屈，朴智旻一颗作死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忍不住顺嘴调戏。“怎么，吃醋了？”
“嗯，吃醋了。”
朴智旻还没来得及完全绽开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脑子里的转轮被酒精搅和得一塌糊涂，什么问题都想不明白。“田柾国居然正儿八经回答了他的问题”和“田柾国为什么要吃醋”盘旋在他脑子上方，难得露出了一种近乎懵逼的表情。
田柾国顿了顿，帮朴智旻掖了掖被子，“哥喝醉了，早点睡吧。”
朴智旻第二天醒来，顶着一头鸟窝坐在床上回忆了好一会儿，然后壮士扼腕般悲痛地捂住了脸。
你妈的，撩过火了。
他在刷牙的三分钟里措了措辞，用凉水拍了脸，穿着一身黄狗睡衣进了田柾国房间。朴智旻仗着自己是哥哥，进小孩房间从来不敲门。田柾国也乐得如此，从来没提出过什么异议。
可朴智旻今天刚踏进门就后悔了，后悔得要死。
小孩没在床上，卫生间的灯亮着，朴智旻站在门外，隐隐约约听到里边的呼吸声和喘气声。同为男人的他不可能听不出里边的人在干什么，顿时有些尴尬，准备退出房间关上门。可就在他转身的最后一刻，却听到了里边小孩压低了极有辨识度的嗓音，低声喊：“智旻哥...”
那声音太过于令人遐想了，朴智旻站在门外是动也不敢动，一张小脸惊得惨白惨白的。他还在震惊的余韵里，卫生间的门开了。田柾国头发湿漉漉的，没穿上衣，下身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浑身冒着热气。他见到朴智旻的瞬间也傻了，耳尖红得几乎滴血。他哽了哽，结结巴巴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