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兴】【小菜×二月红】恰逢三月阳春（短篇）

恰逢三月阳春
面凉了，人未归。
就只余下这三月阳春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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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寒未泻。
长沙城，天上又倾下一盆雨来。虽说不是稀罕事，可是也下得人恼。
一下雨，客也稀了。
空空荡荡的堂里，只得百般无聊的看从屋檐滑下的雨，雨水聚成涌全砸在石板上。想必不久，若是无人去踩。那背阴处必将覆上一层青苔。
“老板， 来碗面。”温润细腻的声音划破了细雨天的寂静。
正盯着街外潇潇微雨出神的人，才被这声音唤醒。
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红镂花素布长衫的人，细长的眉眼似小池边拂过清溪的柳枝。小菜老远望着，心想。
纤玉细手里拿着一把点缀着些许桃花的纸伞，伞上带着些许来时的急落下的雨珠。
那人合了伞，找了个对窗处坐下，正盯着窗外的细雨望得出神。
小菜是刚到这面馆开始做伙计，算是半个学徒。
手艺自然不算太高，勉勉强强把面过个汤的水平。掌柜知道今日定是个惨淡生意就留他一人，当是看店了。
这时来了人，小菜才显得手忙脚乱。
见来人已坐定，才忙赶上去问，“客官，你要什么面啊？”
长衫客这才回眸，盯着眼前这位伙计。小菜这才细细品味起这人的样貌，不说那眉骨，鼻梁，就那双眼里就好像漾着千千星辰。
又见他唇瓣一开一合：“阳春面吧。”
阳春面，三月阳春天。
小菜点了点头，赶紧去后厨升起灶火。用了这两日全部所学，认真做了。
可舀到瓷碗里，不论是吃面的熟客，亦或是不吃面的闲客。见这卖相，估计都一并觉得不好。
可又是没辙，只怪自己学艺不精了。小菜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捧着一碗汤面，踱着小步，向那人走来。
“您的面。”还有些清稚的声音，像雨后的春笋。唯唯诺诺又带点期盼。
二月红听见了，嘴角不觉扬起。刚握上筷，耳边又听见那伙计的声音。
“好吃吗？”，寻声音看去，小菜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问。
“嗯！”那人许是被问住了，抬头愣了下。
“别急，我尝尝。”依然是温润细腻的声音。话落，便拿起筷子夹了一筷，罢又用勺子斟了口汤。
汤面顺着喉咙缓缓划入肠胃，一身暖意。
“你做的？”长衫客问。
小菜看着那人脸上微若的笑，心想自己做的面应该是不差，便卯足气答：“是我做的”带着孩子的稚气。
那人看着他笑了下，继续低头吃面。
小菜盯着那笑，久久都未回神。
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又坐到最初坐的门旁的长椅上。坐在那里，盯着细雨出神，不过多了一份心事“那位客官真是好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啊。”
一会儿，再朝那边看去，那人已在雨中消失不见，只留在桌上一块还有余温的银锭。
可面还没有吃完，余下些汤汤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