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袭者的守望：克鲁格传》第五十七章：审判（四）

“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或者说，你们究竟是什么存在。”
奥尔加在心里默念道，同时，他用一种炙热而又兴奋地眼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少女，虽然不是非常确信，但奥尔加心里明白，对方多半会接受他的提议，告诉他这个遗迹的真相。
果然，少女听到奥尔加的问题之后，沉默了片刻，继续用精神沟通询问道：“我并不确定是否应该告诉你，也许，当你明白真相之后，会变得比我想象中更加可怕。”
“选择权在你手上，但请你相信我，至少到目前为止我所提的要求都是对你我有益的。我不是你的敌人，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是，我觉得我们是站在同一战线的。”
这一次，少女并没有继续用精神沟通与奥尔加交流，而是小脸微微犯愁，随后叹了口气。
几秒钟后，少女居然开口说话了，只见她平静地说道：“希望你能遵守承诺，人类。”
随后，奥尔加的大脑又一次涌现出了混乱感，而且，这一次的混乱远比上一次还要令人难以忍受，奥尔加感觉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在此期间，他的大脑里一直在不断被哀嚎声占据着，这些哀嚎仿佛亿万生灵的悲鸣，又好似神明的喃语。
……
时间也许只是过了几分钟，也许只有几秒钟，但却又好似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奥尔加缓了过来，同样，在他的脑海中多出了很多新的记忆，虽然这些记忆模糊而又破碎，很多都只是一个小小的片段，甚至是一两句文字。
就是这样令人难以阅读的生涩记忆内容，却让奥尔加第一次体验到了透彻骨髓的恐惧感。
甚至有那么几个瞬间，奥尔加有一种灵魂都在战栗的感觉，这并非是什么幻觉，而是实打实的在恐惧着。
这种战栗感甚至让奥尔加忘记了自己来此地的初衷，又或者，他还记得自己到底是为何在不断苦苦探索着这些遗迹与“门”。
但现在，所谓的幻想都被现实所击溃，遗迹与“门”的作用与背景让奥尔加由衷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
少女看着奥尔加迟迟没有说话，等不耐烦地她开口问道：“现在，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奥尔加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女，在心里问道：“所以说，你算什么？0091的精神波产物？还是说，你就是0091本尊？”
“这具身体不过是为了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你们人类特有的排斥感所制造的产物，如果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模样，我可以换一副你喜欢的样子出现在你面前。”
奥尔加听到这里，不解的反问道：“……等等，我有点不太明白，我记得之前记忆中的你就是现在这幅模样，莫非现在的你不是0091么？”
“净化会让我们替换掉宿主DNA中的那些劣质DNA，同时我们会不断自我进化并且改造自身的基因序列，用你们的话来说，我现在的这幅样子是你们人类审美中最完美的女性素体。”
“……啧，基因的优劣果然会很大程度上影响长相啊，我就把这当做自己长得帅的理由吧。”想到这里，奥尔加自顾自的笑了起来，随后，他盯着女孩的双眼，最后在心里问道：“告诉我，审判究竟会从什么时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