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2)

“那就好。法斯法菲莱特，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辰砂突然停下，法斯法菲莱特也逐渐停下来，他们的距离只剩下一臂之隔 而学校则在辰砂身后不远处。
法斯法菲莱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我对不起老师。”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引诱他们去月球?”辰砂质问，他听见远处草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知道波尔茨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两个。
“是为了大家才这样做。”法斯法菲莱特面无表情的回答，但是谁都看到了，他瞳孔里闪过的一瞬不安。真的是为了大家吗?他早就这样问过自己了，但是被自己主动背上的责任推着走让他无暇思考这个问题。最后辰砂又问了一个问题∶“法斯法菲莱特，告诉我，你真的是为了大家吗?”
辰砂面无表情地盯着法斯法菲莱特，想要对方给出一个答案，法斯法菲莱特这才察觉到自己遭遇的最大危机不是尤库蕾斯，不是波尔茨，而是辰砂……
“我不知道……”法斯法菲莱特退后两步，辰砂则走近两步，法斯法菲莱特逐渐露出惊恐的脸色，他害怕了。
唉……辰砂在内心叹气，又一次转身，法斯法菲莱特则失魂落魄似地跟在辰砂身后。
靠水母发出的光稍微照亮了学校的走廊，虽然法斯法菲莱特已经烂熟于心。医务室、老师冥想的房间、自己的房间、安排工作的早会地址……
“很怀念吧。你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辰砂的水银还悬浮着，银色的液体上披上了一层彩色的光，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投射到墙壁上。
“看来你很适应月球上的生活。本来大家还很担心你们……”辰砂自顾自地说下去，这可能是他这几百年中说话最多的一次，他想起了之前的大战，“看来你们过得还不错。”
“老师的事我们已经大概知道了。你不用再隐瞒什么，这里很安全，我们想知道关于你在月球上遭遇的真相。”辰砂突然停下。因为前面是一片黑暗，剩下的一段路没有用任何照明手段照亮，法斯法菲莱特才想起那里是直接通往老师住处的旋转楼梯。
辰砂转身，看向法斯法菲莱特∶“法斯。”这是辰砂第一次叫法斯法菲莱特的简称，“请告诉我们真相。”
波尔茨出现了，只剩一头利落短发的他翻上学校的围栏跳进走廊里，站在法斯法菲莱特身后，接着是一个个留在地面的宝石人从他身后出现，露琪尔已经将手术刀握在手中，愤怒地看着法斯法菲莱特。就像早就埋伏好一样，他们都在等待法斯法菲莱特再次回到这里，至少他们在这里蹲守了许多个夜晚。
“你的目的仍然是老师吧。法斯，我们不想对兄弟刀剑相向，请你告诉我们真相”尤库蕾斯从辰砂身后走出来，他猜到法斯法菲莱特回来找他，所以才安排辰砂去引诱法斯法菲莱特来到这里，事情的真相应该让大家知道才对，他们被隐瞒太久了。
法斯法菲莱特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如果这次不把事实说出，可能又会和上一次一样无功而返，他取下了右眼的珍珠眼球扔在到学校外面，这下没有阻碍了，月人赶来还有一段时间，那就把事实说出来吧。
“接下来我想告诉大家的事，将会系关于我们所有人的未来该走向何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