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缘 第五章 前愆难赎

“如果在辈分上来讲，我是你的叔叔。你父亲乐正曌曾经与我结为兄弟。当时你还小，所以可能不知此事。由于当时倭寇经常犯界，所以两朝结成了军事联盟，以秦淮为界，北面归属洛家，南面归属乐正。为了维持联盟的稳定性，我们两人结为兄弟，并歃血为盟。”
三层盟台上，乐正曌和洛荣彪皆衣甲佩剑。台下列五方旗帜，台上建白旄黄钺。两人面东而跪，焚香祷告上天：
“倭寇当前，生灵涂炭，身为华夏子孙，我乐正曌（洛荣彪）惧社稷沦丧，愿与洛荣彪（乐正曌）结为兄弟，纠合两朝义兵，共赴国难，齐心戮力，以御外侮，必无二志。若负此盟，天地不容，皇天后土，实所鉴之！”
祝毕，用刀割开手指，滴血入酒，二人换盏，饮干了对方的血酒。
 “但是当时我还不是洛家首领，当我把结盟的消息告诉我父王时，遭到了他的反对。他一直想要统一南北，把乐正王朝当做自己征服的目标，所以绝不容忍这种行为。” 洛荣彪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不想在外敌当前的情况下看见两家厮杀，所以就告诉乐正曌注意一点。直到去年春天，在对倭寇进行的一次大规模攻击中，乐正曌率领军队杀得太靠前，在打扫战场时被我父王看见了，于是我父亲率领自己的军队发起了攻击。我当时也没料到父王会这么做。我知道这是背信弃义的行为，但是当时我不是首领，所以对于父王的命令，我必须执行。”
“当我们的军队冲到御绫军的阵地时，乐正曌率领他们发起了反击。据我所知，御绫军是你们王朝最精英的军队。我们的军队进攻失败，向后撤退。但由于我父亲骑着白马，目标太过显眼，于是成为了围攻的目标。”
御绫军阵地上。乐正曌指挥士兵把洛家首领团团围住。乐正曌打马上前，手提龙锟，直取洛家首领。圈外，洛荣彪发现父王处境危险，率领残余士兵企图在包围圈上打开一个缺口。御绫军死战不退。洛家首领虽身经百战，但毕竟年近花甲，怎能抵住正值壮年的乐正曌的攻击。不十合，被乐正曌一剑劈下马来。
“父亲！” 洛荣彪眼睁睁看着父王在离自己几步远的位置倒下，率部死战，希望能抢出父王的遗体。战场一片混乱。
乱军中，乐正曌发现了持刀指挥的洛荣彪，他火冒三丈，举着龙锟向洛荣彪杀来。
洛荣彪急忙以刀架剑：“乐正兄？”
“你为什么要背盟？！”乐正曌怒吼道。他怎么都不明白当年与自己海誓山盟的兄弟为什么会背叛自己。
洛荣彪急忙解释：“此事非我首尾，乃是父王之命，我也做不了主啊！现在父王已经死了，只要兄长能将先父遗体还我，我立刻收兵！”
“利口匹夫，尚敢支吾！”乐正曌怒气未息，又是一剑劈来。
“咱们两个人曾经结为兄弟，我之父即为你之父，我现在立刻撤退，希望你能埋葬我父亲的遗体。”洛荣彪见抢走父王遗体已经不可能，只好考虑先行撤退。
“你背负了盟约，难道就想这么走了吗？”乐正曌又是一剑。
洛荣彪见乐正曌固执若此，不禁也动怒：“乐正兄，我给你解释，你不听，我要撤军你有不许，反倒劈我三剑，这一剑我不让你了！”使开手中刀，劈面来迎。一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