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歌:王、义、自由的心
“撤退吧”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面对着曾经共同浴血奋战的人如是说。
他面前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沐浴着同伴新鲜而沸腾的血液,曾经,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义
义是义军的义,作为帝国压迫世界近千年来唯一一支起义抗争的组织,他们选择了最简单的名字。“义,预示着单一而永不磨灭的正义”他们的领袖,那个黑风衣的男子这样说过。所以,他的名字,也是义。
没有人知道义的真名,更没有人了解义的过去,似乎当义出现在所有人视野中时就带着对帝国无比的恨意开始抗争了。
义组织是一只从古至今独一无二的组织,与众多反抗帝制的义军不同, 最明显的区别便是首领义并不宣称民主与和谐,而是建立了一支保持着帝制的团体。义的命令便是真理,义也被称为王义。
在现实社会中这样一个奇异的团结体 ,是无法想象如何诞生并生存下去的。但王义促成了这一事实。而义组织的团结所仰赖的正是王义的绝对公义,无私与正确的决断。在义组织,所有人就像三五岁的孩提信任父母般绝对的倚靠和仰赖着王义。
义组织上下如同 王义的手脚一般,明确而坚定的执行着王义的指示。
于是,在王义的领导下,区区百人的义组织撕裂了帝国数万人组成的包围网;在王义的领导下,义组从帝都守卫最为严密的兵工厂中盗出了被称为杀戮之山的需要百人共同操作的巨大黑影机甲;在王义的领导下,义组十数名精英潜入帝都,亲手把闪烁着寒芒的尖锋驾在了帝国将帅的脖子上。义与王义,便是在帝国疯狂压榨下的贫瘠土地上诞生的一支奇迹之芽。
义这个字,已然让王都的权贵们夜不能寐,为同样被压迫千年的嗷嗷黎民们带来了极黑中微不可查的曙光。
似乎只要王义一声令下,帝国便在顷刻间翻覆。所有人都将义视作为具现化的奇迹,所有人都渐渐将奇迹…………习以为常。
当帝国依然强大之时,每个人都危如累卵,王义便是唯一的希望,王义的命令便是正确的方向与唯一的曙光。但随着奇迹不断发生,一种名为骄傲的微不可查的情绪便像病毒一样在义组织中悄然滋生和扩散开来。
因为这份情绪,因为这样的心,王义不再是保持帝制的义组织的大脑,而义组织也不再是王义的手脚——当王义下令驾驶巨大黑影机甲与帝国的千人机甲部队正面冲击的时候,一些人迟疑了。
这份由骄傲所酝酿的不安与迟疑,最终化作了另一个奇迹——起义中的起义。也就是叛乱。 依然坚信王义的少部分人和绝大多数屈避着帝国盛兵们、自以为理智的胆小鬼们最终在王义的简陋王座前兵戎相见。
守护者们的心如沉入千年寒潭 ,他们手中的武器不住的颤抖着。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悲戚。叛乱者们自以为正确,他们的刀却毫不迟疑。即使刀身上沐浴着的是夕日的酒友的鲜血,亦或是亲人比水更浓的鲜血……
王义,静静的坐在王座上看着,看着这场单方面的屠杀。看着人是如何如宰割牲畜般斩杀同胞。王义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没落的任凭自己最忠心的副将的血溅在自己的脸上,没落的感受着那血液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