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短文】虐文|金泰亨(2)
「玧智?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发生什么事了?」当她哭着满身是伤和血迹地出现在门口,泰亨立刻就感觉到大事不妙。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脸上仍有清晰可见的泪痕,手不自觉地捏紧衣服下摆。他递了一杯水给她,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又拿了几张纸沾了点水,细心地替她擦干净脸上的污渍。「发生什么了?」他低垂着眸,柔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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玧智的脸色有些苍白:「我……我好像杀了人……」「……什么?」他愣了片刻,擦脸的动作顿了顿,惊愕道。她只是继续颤抖着说:「他……他流了很多血……还一直瞪着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抓住了他的手臂,好似无助的小孩。眼眶里蓄满了眼泪,很快便倾泻而出。「冷静点,你先别哭。」他用指腹轻轻地替她擦去眼泪:「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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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啜泣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也就是说,你还没有确认过他的死活,对不对?」「嗯……」她点了点头,泰亨建议道:「那我们现在去看看,没准他还没死。」她的眼睛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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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玧智家门口,他发现大门是虚掩着的:「你刚才没有关门吗?」「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太慌乱了,没有注意……」一开门,一股血腥味便扑鼻而来,躺在血泊中的玧智爸爸随即映入眼帘。当真正看到现场的时候,他还是被吓了一跳。他大着胆子走到爸爸身边,蹲下来摸他的脖子,查看脉搏。玧智则是远远地站在一旁,不敢靠近,表情满是恐惧和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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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气了……」泰亨站起来,颤抖着说道。她听到后,立刻跌坐在地上。眼前这个躺在血泊,满脸血污,面容狰狞的男人已经断气了。而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是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恐惧、不安和愧疚瞬间将她淹没,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玧智……」泰亨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遇到这样的情况,他无疑是慌乱、束手无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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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亲手杀了他……泰亨啊,我现在应该怎么办?……爸爸再也回不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更不知道现下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这不是你的错……」「我很害怕,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就看到他在瞪着我……」他微皱着眉,只觉得心乱如麻,他该怎么做才能帮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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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去自首吧……」许久,趴在怀里的玧智说道。他立刻反对道:「这怎么行?杀人罪可不是开玩笑的!」「但是,警察再怎么样还是会查到我。而且,这的确是我的错……」「听着,这绝对不是你的错。是他先对你施暴的,你只是反抗而已,你没有错。」他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直视着自己的双眼。「但是,自首才是我最好的赎罪和解脱的方式……」望着她仍惊恐不安却坚定的双眸,他沉思了会儿,最终无奈道:「……那我明天陪你去警察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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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了,好好睡一觉吧,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两人回到泰亨家里,他递了一杯温牛奶给玧智,看着她喝完了才收拾东西。不知是因为喝了牛奶,还是因为身心俱疲的关系,她很快便睡着了。他拿着纸坐在床边,替她擦净脸上的泪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