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双毒，伪毒唐）长夜无梦，有水未洺（三十）(2)

“因为我为天乾，师弟为地坤。”曲墨染低下了头，说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理由。
“这个理由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吧，墨染，我更疼爱未洺是因为你还有一辈子的时光，而他活着便是死神的恩赐。”
曲墨染闻言猛地抬起了头，“师父，你，在说些什么？”
“也罢，那些未洺不愿意告诉你的事情，便让我来说吧，我不希望有一天他不在了，你却一直在怨恨着他。”
曲墨染走出密室的时候，天，下了好大雨，他麻木地走在雨中，回想着师父说过的话。
“未洺是我和泠泠从尸海中救回来的。那一年，他才八岁。
他本是返祖的变异血统，生长比起旁人更加缓慢。倘若不是那场意外，即使是变成正常人，他也还是需要花费很长一段时间成长的。
为什么能在那种场合完成发育，提前八年强行分化为地坤？真是危机激发了潜能？别傻了！
尸毒入骨，血统二次变异，强行分化，丧失雨露期。
他能保持清醒活下来，就是个奇迹！
这些年来，我亲眼看着那孩子为了复仇努力活着，无论是多大的疼痛，他都能强忍下来。像他那般被尸毒扩大了数十倍的感官，你知道那有多痛吗？
一次次的疼晕过去又疼醒过来，还努力的想要活着。
我以为凤凰蛊可以帮到他的，可是，我还是将事情想的太简单。
你知道当起死回生的凤凰蛊都不再起作用时，那种绝望吗？
入之即死！入之即死！
未洺再也没有养过凤凰蛊。
我花费了数十年时光，终于成了一只可以抵抗尸毒的凤凰蛊王，可他已经对这个世界没有留恋了，这蛊，便一直留在我这里。
他的身体状况让他一直无法拥有明显的情绪波动，他的喜怒哀乐是我们无法涉足的世界。
直到有一天，他找到我，他和我说，师兄是个有趣的人。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灿烂的笑容。
后来，我看着你激他生气，逗他开心，惹他哀伤，他终于鲜活起来了。
我以为，他总算是有了活下去的动力。这凤凰蛊王，总算是能派上它的用场了。未洺也的确将蛊取走了。
可是，这蛊，最后也没有用到他自己的身上，而是留在了你那里。
再后来，你跟唐惊梦求了情缘，未洺也回了唐门，带着他为数不多的生命和满腔的仇恨。
墨染，十五年了。未洺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是一个鲜活的人。他的喜怒哀乐只为你动过。
他将枫木晚晴封存，他说他做不了你一辈子的补天，是啊，他给不了你一辈子。
他，是把自己的命给了你啊。
你怎么能说他对你没有半分真情，你怎么能！
我今天告诉你这些事情，不过就是希望你不要再对你师弟心存芥蒂，他的生命也许很快就要走到尽头了。
如果可以，你再去看看他吧。也许这场仇恨到底是无功而终，我不希望他生命的最后，带着痛苦，魂归奈何。我也不希望，你后悔一辈子。”
在雨中，曲墨染又想起了那晚――
“师兄，师兄，我错了，你抱抱我。”
作者有话要说：哇――哇――
我的错，我有罪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