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t》(莫锅)(3)

“你在这里呀，我找了你好久。”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刘增艳惊讶地扭过脸看着对方字正腔圆地吐出仿佛阔别了许久的母语。
莫寒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完成了斯内普院长交给她教会刘小朋友英语的任务，还额外帮她补习了魔药课魔史课和其他课程，收获了一只小小跟班。
在刘增艳二年级的圣诞节早晨，她得到了一只眼镜鸮。小小的猫头鹰蜷在笼子角落，展开翅膀冲她叫了两声。还没有猫头鹰的舍友嫉妒地问她是谁送给她的，刘增艳展开系在笼子上的圣诞贺卡，上面写了一行有些歪歪扭扭的中文，还有漂亮的署名。
给最努力的小朋友的奖励。
刘增艳在心里放起巫师彩包爆竹，蓝色烟雾吞没她，伸出手牵着她，带她走出来的是她一直向往却不敢触碰的人。
故作镇定地回答，“是一位姐姐。”眼睛却眯成一条缝，拆开下一份礼物的缎带。
霍格沃兹的圣诞宴会无可挑剔，刘增艳最喜欢那些槲寄生编织的花环，垂下的枝条会闪着淡金色的光芒落在恋人们的肩头。她想让莫寒也看到。她想在平安夜和莫寒互道晚安，在圣诞节的早晨询问彼此收到的礼物，在狂欢夜的晚上和莫寒躲在角落里盘腿下一盘巫师棋，输了的人要被画上两撇小胡子。
可惜这些都不能实现，早在假期开始时，莫寒就已经乘坐霍格莫德的列车回到了她在伦敦的家，和家人一起在今晚分享美味的烤火鸡。
指尖按在书上介绍“厄里斯魔镜”的一排小字上。刘增艳猜，假如此时此刻她站在厄里斯魔镜前，看到的大概是高她两个年级此时身在伦敦的人眉眼温和望向她的样子。
刘增艳又要自闭了。
5.
刘增艳从今年的开学就在想在圣诞节送给莫寒什么礼物。导致几次在魔药课上被斯内普教授点名回答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茫然地站半天再尴尬地坐下。可是这些问题——她沮丧地想——如果问莫莫的话，她一定回答得上来。
她没敢和别人说自己的烦忧，在有求必应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为莫寒为她补习的地点——也没办法掩盖忧虑重重。
“怎么了？”莫寒把魔杖收起，拿食指戳戳刘增艳发愣的小脑袋。
“没有没有没有……”刘增艳赶紧摆摆手，直起腰，探头看向摊在莫寒膝上的书，“莫莫刚刚讲到哪里了呀？”
莫寒伸手把书盖上，皱眉。刘增艳缩缩脑袋，真生气了？
以往无论莫寒教她什么，英语也好其他课程也好，她骨子里有一股子倔劲，想做到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努力做，所以被别人称作“大魔王”的莫寒很少对她发火。少有的两次也是因为刘增艳很多话没法直白出口的性格。好像这被称作傲娇还是什么？反正刘增艳死也不承认。
盯着刘增艳看了一会儿，莫寒又把书摊开。她一贯擅长魔药课，复杂的配制过程也能很清楚地讲明白，没多久就结束了今天的补习。合上书没说一句话起身就要离开。
果然是生气了。刘增艳慌慌张张地拉住巫师袍宽大的袖口。莫寒没办法地回头看她，“快回宿舍休息啦，过会儿被费尔奇抓到了我可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