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脑洞同人】假如润玉是荼姚和廉晁之子:(七十七)
旧物犹在,人事已非。
润玉抚摸着琴身,想着还是不要让魇兽瞧见这把琴,免得徒增伤感,放在花界倒是个好归宿。
既然当年青帝句芒是靠着听此琴音悟得御花之术,想来长芳主会喜欢这份大礼,他也能借此兑现之前与穗禾许下的承诺,让长芳主应下将鸟族的粮草供应恢复至当年青、白二帝在位之时。
至于来日,变天之后,长芳主若反悔,他既能赠出这“琴”谊,助她统御花界,自然也有本事收回。
润玉见完长芳主后,便去探望了锦觅。
“小鱼仙倌,你从北海回来了?”
润玉颔首,笑着道:“瞧觅儿的气色比之半年前好上了许多,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不过相比过往,锦觅到底失了笑颜,只柔声道:“先前让小鱼仙倌担心了,我也是想通了,只有自己先振作起来,才能替爹爹和临秀姨报仇。”
锦觅俯身揉了揉待在一旁的魇兽的脑袋,“多亏了小鱼仙倌你从前赠我的小魇兽,它身上的气息与你如出一辙,有它陪着我,就像是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一样。”
这话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投射进润玉心里隐秘的角落,重重血肉之下,似乎有什么光怪陆离的东西要显露出来了。
他隐隐中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小鱼仙倌,你怎么了?”
润玉闭起眼,抬手揉了揉眉心,复睁开的时候,恢复成了一片山水氤氲的碧波天色。
“可能是之前被人困在幻境里太久了,到现在还有些不知今夕何夕,休息几日就好了。”
润玉不欲多说,旋即转了话题,“先水神、风神一案,可有什么进展了?”
说到这个,锦觅的眸色黯淡了下来,她摇摇头,“执法殿几番报了线索上去,因证据不足,皆被天帝按下不表。西王母那头,除了临秀姨刚出事那会儿要天帝给个交代,这半年来也不再有动静。时间一点点过去,瞧天帝的样子,倒像是不想再追查下去了,他分明是想包庇……”
但她想及当日璇玑宫内,与润玉提及自己的猜测和怀疑,润玉张口便说不可能,极力维护旭凤的模样,便也未再说下去,免得又像当日那般闹得不快。
她低头,手指搅着自己的衣摆,低声道:“不管天帝是何态度,那个凶手的身份又如何显赫,爹爹和临秀姨的仇,我定是要报的。”
锦觅的话虽说得轻声,但也未加掩饰,润玉听得分明,他的眸中忽而升起了些许迷茫,像是在问锦觅,又是在自问一般,“那报完了仇以后呢,当何以为继?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他以前也是像锦觅这般坚定地想要报仇,可从北海回来后,他却迷茫了。
杀了天帝太微又如何?
他的父亲回不来了,顶多就是像现在一样,借着玄穹之光的力量当个活死人。
他那受尽煎熬的幼年、童年、少年也早已消逝在了过去,不可能再重头来过了。
他的过去千疮百孔,满目疮痍,不会因为太微的死,就变得一切圆满。
他也早已不可能再长成像旭凤那样,浑身上下都散着阳光,可以纵情,可以任性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