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一）黑白璧 甜向

江南帝王巡驾行在，萧玄墨抽了两封折子看着，本来皇帝巡驾江南，他留在京中监国多好，不知道他父皇怎么想的，非要拽着他一起。何苦难为明堂和幽云的斥候，折子三日一转，到最后还是要批。
“父皇呢？”萧玄墨也没抬头。
“禀爷，这会儿陛下应该和二公子钓鱼呢！”
萧玄墨摇摇头:“他俩倒是自在，吩咐底下人注意些，日头大，遮一下，饮水瓜果莫要冰过了。”
“一早吩咐下去，令方不在，我们不得警醒些。”
萧玄墨看完了折子，颇觉无聊。
“换衣服，跟我出去走走。”换了身普通的常服，带上周明，这江南好风光看看也好。
刚逛了半日，就看见一对人马急奔而来，披红挂绿，是下聘的队伍。
“这是谁家喜事？”萧玄墨拿扇子敲了一下周明。旁边一老翁答道:“这位公子不是本地人吧，这过去的下聘的队伍是无垢山庄主人，武林六君子之首连城璧连公子，那可是文武双全，才貌兼备的真君子，要娶的是当今第一大美人，沈家庄沈盟主的掌上明珠沈璧君。可谓佳偶天成，天作之合。”萧玄墨谢过老翁，抬眼望去，为首的公子白衣白马，纤尘不染，如珠如璧，一把短剑衡在腰间。萧玄墨笑笑，唯一的感觉就是腰真细。
找了间干净的酒楼，吃了顿寻常的饭。回到行在，萧玄墨有些失神。那款款而来的白衣少年总是挥之不去。熬到半夜，还是睡不着，直接披了衣服。
“让明堂把这二十年所有关于无垢山庄的情报明天早上之前都给我送过来。”
明堂的契头们都蒙了，无垢山庄是哪里，武林关他们什么事，一帮吃饱了撑着的人凑一块打打杀杀，不影响乡里，没人会管。可上面吩咐了也不得不做，好在他们有兴趣广泛的明哨，武林这边还是有东西的，无垢山庄还真有，而且随笔不少。比如无垢山庄前庄主之死，比如庄主夫人年少寡居，比如少庄主长的不错。契头们无意间真相了，但没有敢说的，他们是搜集情报的，分析情报上面有命令才做。
萧玄墨一身玄色龙袍，翻着小道消息一样的江湖八卦，虽然写的人肯定是当笑话一样记得，但看得出来，这连城璧的人生十分糟糕。一个不争气的老子和一个要强的老娘，这娃的人生开始就输在了起跑线上。糟心归糟心，同情归同情，萧玄墨更在乎自己怎么想的。换了一身合适的衣服夜探沈家庄。不愧是能当上武林盟主的女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庄里居然有机关，虽然挡不住萧玄墨，但好歹有这么个东西。
“不如把割鹿刀交给城璧保管。”萧玄墨听着连城璧和沈飞云讨价还价。差点笑出声，这也太嫩了，他们家无榭七岁时要东西都比这高明。
然后就是一片乱叫，什么小姐走逗了，什么进贼了。萧玄墨躲在暗处，看着一帮人闹闹腾腾。这架打的，一看就和没吃饭一样，血都不见。这要是他手下，萧玄墨觉得早晚都得砍了。
连城璧被一个红衣蒙面女子攻击，倒是个灵活的，可你俩打架，一排飞针冲我来什么意思。躲闪间萧玄墨露了气息。被连城璧察觉。
“谁，出来。”一剑刺过来。萧玄墨捏住剑尖，反手一推，连城璧便被卸了力气，任由萧玄墨接住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