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甜】07(2)

“师父。”
“师父。”
“师父……”
郭先生一抬手，向人群外一伸。“大林，小宁儿……”
“哎。”郭奇林推正了眼镜，抱着怀里的妹妹走向父亲。趴在肩膀上的郭梨宁，转过了头，也看着父亲，小眼睛里也眨巴着几滴泪花。郭家三人对视，却再也说不出什么。那一刻，郭梨宁平时印象里谈笑风生却又气度不凡的父亲，此时却再不能更脆弱，她不敢去触碰他，好像轻轻一点，那层自护的伪装就将彻底脱落，悲伤的内核就将掉落满地，粉碎成沫。
父亲那只手抚上了郭梨宁的脑门。眼里已是晶莹一片。
他喃喃自语道:“我好想带你们回家，回天津……”
回天津……
再次睁开眼睛，却感觉两眼也是湿润的，枕巾贴着脖后的皮肤，一阵凉意。盯着苍白的天花板，她想起身，却感觉身子沉的很，紧紧陷在了被子里。喉咙也干涩地发疼，嗓子眼儿肿胀又难受，艰难地发出声音，就像在金属表面撕扯的划痕。
“哥，哥……”
眼皮不觉发沉，上下打架，不过一会儿，又合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