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龙】音诱

“90……88……” 后半夜，王九龙的房间里传来若隐若现的声音。
张九龄原本因为些事情回了家，办完事已经是天入夜了。爸妈心疼自家孩子，不想让他开夜路， 就在家住一晚。可分明已经躺在床上的九龄就是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重要的事，辗转反侧睡不安稳。
开灯倒一杯水的功夫，突然醒悟:早上出门前九龙有些咳嗽。九龄专门嘱托了他要吃药吃饭多休息，不能乱跑。他吃药了没？还咳嗽吗？
想到这里，九龄就再也躺不住了。利落得起身穿衣服，拿了车钥匙和随身的东西，在客厅桌上留下一张便条，轻手轻脚的出门，一路往两人的公寓开去。
 九龄拿着钥匙，做贼似得偷摸开门，又小心翼翼的关门。
客厅没开灯，好在也没拉窗帘，月光映进屋里，看的还算清楚。
卧室的门只是虚掩着。这是九龙的作风，但凡是他最后进门的，必然不记得随手关严实。
“嗯~嘶……呼” 
一些像是从嗓子里压出来的气音从错开的门缝里传出来，在屋子里飘了一圈。万籁俱寂，那点声音就清晰得像在自己耳边炸开一样。九龄反射性得吞了口唾沫，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
他依旧放轻了脚步，摸到卧室门口。抬手，把门推开去。
双人大床上鼓着一个长条形大棉包。迎着月光，还能看到抖动的幅度。
九龄摸了摸鼻子，打算退出去关上门，就在这时，听见九龙的声音:“嗯哼……九龄……爸爸……”
“哎？”条件反射的应了声，九龄又赶紧捂着嘴看去。
棉团子又紧了紧，好像人好蜷缩了起来。
“大楠？”九龄以为自己听错，有些疑惑的轻呼一声。却没得到回应。
“大…”
“爸爸…”九龄第二次呼唤被九龙打断。
这次他听清了九龙说的是什么。他叫爸爸。一个两个人私下大闹玩耍占对方便宜的自称，一个在台上会因为包袱和观众的起哄而叫出的称呼。也是一个在床上动情时会脱口的称呼。
“大楠？”九龄走过去，附身去拍九龙：“大楠，醒醒。”隔着被子拍了几下，九龄的手挪到露在被子外的九龙脸上，才拍了一下，就感觉到异于常人的温度。
九龄一惊，一把拉开了被子，探手进去，从九龙的睡衣领口伸进去，触手一片滚烫的肌肤。
扭开床头的灯，九龄坐在床边晃动九龙，企图把他叫醒。
好半晌儿，就在九龄以为他已经晕过去之前，他费力得睁开眼睛，只瞟了一眼，就又耷拉着头闭上。
“大楠…乖，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九龄一只手托着下巴，扶正了他的脸，声音温柔得哄着。
“九龄爸爸…”靠九龄的手才能坐起身子的九龙呢喃着唤。声音细软轻绵，带着些撒娇委屈的奶糯，叫的九龄身上一麻。
“我在这儿。”用扶在九龙背后的那只手拍拍他，九龄耐下心里的恍惚，说：“大楠，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老大？”九龙这时候好像才真的清醒一些，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尽在咫尺的九龄，声音里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