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与蔷薇 (十四.)

海水模糊了视线，
你是我唯一的热源，
带着我去寻找光。
所以，我足以疯狂到，
哪怕是天崩地坼，
只要你还在，
我就敢闯。
——阿神
阿神的视线紧紧的盯着王座旁的那个少年。
对方没有看他，而是目光温柔的看着皇座上的人身后的管子。
捷克和团团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阿神只记得快要走到内殿的时候，突然从建筑的顶端冲下来一大波类似于蝙蝠的生物，可是它们身上有发亮的鳞片，通体乌黑，最灼眼的还是跟之前的守卫们一样血红色的眸子。
阿神其实并不害怕，他习惯了这种颜色，但是视线就像刀子割刺皮肤一样难受。
黑色的动物越来越多，逐渐淹没视线，阿神看不见团团和捷克，嘈杂的声音亦让他难以听到对方的声音。他只能一边挥剑砍死这些妄图攻击的生物，一边往里走。
等到他真的走出来的时候，他看到了皇座上以及旁边站着的人，可是他没有等到捷克和团团。光线昏暗，他看不到那两个人的表情，皇座后的管子盘根错节，透着暗红色的光。
三个人陷入了一种极其安静的状态，台阶之上的两个人状态仿佛都很轻松，只有阿神一个人处于戒备之中。
不知过了许久，一直在盯着管子的少年突然打破了沉默。
“你放心，他俩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被我的宠物们弄晕了而已。”
“不过我可以说，目前他们是很安全的喔。”
少年把头转向阿神，阿神觉得自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看来你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呢。”
少年说。
“像我一样。”
两个拥有金色眸子的人对视，他们之间的距离很长，却又很短。
“你是来救他的吗？”
少年拍了拍那些奇怪的管子，又歪着头看着阿神。
“如果我拔掉这些管子，他也就活不了多久了喔。”
“是你害得吗？”
阿神没有犹豫的问道。
“不是喔。”
少年捏了捏下巴，并没有接着再说话，而是打量着阿神。
“有人说你像一件艺术品吗？”
“越是精致的东西，摧毁它就越有成就感。”
少年抬头环看整个内殿。
“就像这个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样，我见到它的第一刻起，我就觉得它很美。”
“所以……它现在表面是光鲜亮丽，其实内部已经全部腐烂了。”
他粲然一笑，露出小虎牙。
“毕竟，没有什么是龙做不到的啊～”
“龙？”
阿神反而疑惑了。
“你是龙族？”
“是的。而且我猜想……你可能也有一部分龙族血统吧，毕竟一般人不可能有金色的眸子。”
“这是我们龙用来威吓和蛊惑别人的东西喔。”
“我是没什么心情跟你跟你说这些的。”
阿神举剑，
“任凭你说它什么也好，我觉得你现在就是在蛊惑我而已。”
“你没有记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