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的全世界路过(2)

“也行，那就这样吧。”
就这样，张云雷在医馆里当起了小学徒，但也学了不少，能够在杨九郎小伤小痛时处理一下，同时，也学得了大夫的酿酒手法。
张云雷看见杨九郎就会提起辽西。
“我以后不想再听到辽西两个字。我也不想你再提太子，从此以后，你就叫辫儿。你可以叫我九郎。”杨九郎被惹怒了。
后来，又是在杨九郎的一句话下，张云雷不再当学徒，而是待在了杨九郎府邸的西院。每日无所事事便学着做糕点，也酿了一些酒，好在杨九郎也会到这来，对糕点也感兴趣。再后来，杨九郎每日来这边吃糕点成了日常之事，杨九郎喝过张云雷酿的各种酒，却从来不会喝张云雷酿的桂花酿。
后来，在本国太子生辰那天，宴席上的酒和糕点全是由张云雷指导完成的。
宴席进行到后面时，张云雷被带到了太子面前。太子看着张云雷:“听说今日宴席上的糕点与美酒全是按的方法制作的？”
“回太子，是。”
“那今日这么多种酒酿，我现在需要和九郎哥哥对饮，你觉得应该喝哪一种呢？”
“今日太子生辰，百花酿或许更适合。”张云雷低着头。
“可你难道不知道我九郎哥哥喜欢桂花酿吗？我自然是要和他饮桂花酿。倒酒。”
张云雷有气不能发。难怪杨九郎不肯喝他酿的桂花酿，这下知道了原因。
后来过了一年之后的某一天晚上，张云雷刚熄了灯准备休息，就听到敲门声，是杨九郎在门外。
“我明日便要出发去边疆了。近日边疆又有些流寇作乱，需要去镇压。”杨九郎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专门过来说一声，或许是因为这是养在身边的人吧。
“需要去多久？”及冠之后的张云雷长发全都被束了起来，更加风度翩翩。
“三五月吧。若是情况不好，时间更久。”杨九郎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辫儿，去把你酿的桂花酿拿出来吧。”
张云雷进了房内，拿出一坛，倒了一盏。杨九郎浅喝了一口，说道:“这个怎么也有桃花香？”
“可能……是不小心倒入了一点吧。不是那个味就别喝了，再换…………”
“挺好的。”杨九郎继续喝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张云雷不知道自己前一晚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今天早晨杨九郎是什么时候出了门。起来一看到的是桌上的那个酒坛，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杨九郎一去边疆，一去就是将近两年。原本是三五月就已处理好了，但在回程途中，发现了前辽西国的流犯，在挑起争端，试图夺回失地，杨九郎又带兵去攻打。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杨九郎差不多就在出征、回朝中度过。每次出去之前，杨九郎前一晚都会去找张云雷，喝上几杯桂花酿，那味道，依旧有桃花香味。
一日上朝之后，杨九郎回到家就到了张云雷这边:“辫儿，你在这待了多久了？”
“大概五年了吧。”
“五年了……”
张云雷知道，现在是要用到自己的时候了，毕竟哪有白养人在家里的。
“可是，我并不是……”张云雷在避及了四五年之后，这个词又要被开口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