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龄】(东北话)兄弟媳妇(2)
“是吭,我也跟我媳妇说了,不说不行,这玩意儿回家闹腾谁受得了?”
“怎么地,刚结婚就管这么严?”
“那可不嘛。”
“九龄。”
“嗯?怎么了,九龙?”
“你发没发现,这一圈人里,就咱俩还没结婚呢。”
“是吭。”
“为咱俩地单身,干一个。”
说说笑笑,一箱啤酒也都就着话咽下去了,有几个酒量不行的已经不行了,忽忽悠悠,酒量可以的,越喝越来劲。
“这啤地喝地不痛快啊,咱来点白地?”
“我来不了,我来不了,我喝那玩意儿上头。”
“咋那么完蛋呢,喝两口能咋地?”
“真不行真不行,啤的喝多少没问题,白地我一来就倒。”
“那得了,我跟他俩喝。”
“行行行。”
直到喝到饭馆里只剩他们这一桌,喝到各位仅残存了一丝意识。
“各位,我看今天就喝到这吧,家里老婆孩子等着呢,我得走了。”
“那咱今天就散了吧,用不用我给叫车。”
“不用不用。”
“九龄你行啊?”
“我没事,我自己走回去。”
“都注意安全昂!”
“行行行。”
一行人跌跌撞撞从饭店出来,该打车的打车,该步行的步行。
张九龄揣着兜低头走着,胃里的酒使得他脑袋生疼,他皱着眉晃了晃头继续朝前走。
迎面走来一个人,这个点还在街上的,要么闲得出来遛弯,要么也是跟九龄一样喝多了的,看这人手里拎着个啤酒瓶子,甭说了。
九龄低着头没注意,那人晃晃悠悠直愣愣地撞到九龄身上,突如其来的撞击使九龄一口气呛出来,五脏六腑都震起来,那人到先恶人先告状。
“不是我说你怎么回事,长没长眼睛。”
“哥,我给你陪个不是,对不起。”
“就道个歉就完事了?”
“你还想咋地?”
“怎么跟我说话呢!”
“我咋了?我都给你道歉了你还想咋地?”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知不知道你有个der用啊?”
“小子,你挺狂啊?你信不信我gan你?”
那人说完就抡起酒瓶子朝九龄脑袋上砸过去,九龄躲闪不及实实在在的挨了一下,血从额头流下来,踉踉跄跄后提几步捂着脑袋扶着身后的电线杆子,挣扎着望了一眼那人,眼瞅着那人举起拳头冲他挥来,却又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窜上去掐住那人的脖子。
“你算个屁!”
是王九龙,他凭着身高优势瞥着那人,眼里满是不屑和愤怒,一抬腿,那人就倒在地上,九龙凑近了抓着那人头发凑到他耳边说:
“你就是个弟弟。”
说罢,捡起身边的酒瓶碎片在那人额头上重重划了一道,扔下碎片又结结实实的在那人鼻梁上揍了两拳,那人鼻梁肯定断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王九龙站起来踢了踢那人,暗暗咒骂一声,东北,零下二十几度不是闹着玩的,躺一晚上,冻死也有可能,他蹲下摸了摸那人身上,倒也干净,一个钱包一个手机,他翻了翻钱包,几百块钱,行,医药费够了,又用那人的手机打电话叫了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