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凉了不行，热了不行(2)

杨九郎回到病房，张云雷闭着眼睛呼吸轻轻的。杨九郎蹑手蹑脚地进来。
“我没睡”
“我以为这么大会儿你睡着了呢”
“都多久了”
杨九郎忙放下水壶插了吸管，张云雷非要直接喝，杨九郎一手托着张云雷的脑袋，一手拿了杯子小心喂着。嘴角的一滴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杨九郎用手指揩了一下，又拿了软纸点了点。
“时候还早，再睡会儿吧”杨九郎看看时间跳到凌晨三点半，收了杯子，张云雷看他裤子湿了一片。
“你裤子怎么了”
杨九郎都没发现，拿纸巾没用地擦了擦。“哦，没事，刚才接水弄的”
“不知道还以为你尿裤子上了呢”张云雷忍着笑，也不忘调侃。
“那我就成了歪唱里的老太太了”
杨九郎一说歪唱，上台，张云雷的思绪一下子联系起来，“翔子”
“嗯，还有什么吩咐”
“你裤子是为了给我晾水弄的吧”
“嘿嘿，我也没注意，下回我肯定小心，这得亏是半夜，要不真以为我尿裤子了呢，快睡吧，一会儿精神了睡不着了”
杨九郎收拾着，张云雷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杨九郎立马接过来握住。
“怎么了呀，咋又变脸了呢，哎呦，是不是我刚才说歪唱你想多了，这回咱就安心养着，趁着这段还算放个假，以后咱俩场子多着呢，别多想啊”
杨九郎说了一段，张云雷还是不松手。“翔子，是不是还记着上回住院我凉了不行热了不行的呢”
杨九郎把张云雷胳膊放进被子里，自己的手还是牵着。灯只开了一盏，昏昏暗暗的。可是床上的人，眼睛亮晶晶的，“没有啊，那太烫了也没法入口啊，这大冷天的，也不能让你喝凉的”
杨九郎刚才拿着两个杯子互相倒，凉的快，一点一点晾好才回来，也没注意水漏出来撒裤子上了。
“翔子，其实我没那么多要求的”的确是，当初也不过是为了换搭档那事儿闹的，自己故意找茬，不过一句一字杨九郎还是记着。
“只要是你，怎么都行”
张云雷闭着眼睛，这句话真是把杨九郎大半夜疲惫的心放在两个人牵着的手心里，柔软温暖。
“只要是你，怎么都行”
杨九郎没有松手，趴在床边，梦里，穿大褂的小公子又跑到台下，他一只手环着腰抱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