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泽·七折［地北天南，各自为安］(2)

“我已经……”
丁程鑫擦擦手，又帮马嘉祺盖好被子，“听话”
一句轻柔的命令打断了最后的反抗。
“好吧”
　“丁儿，有电话！”病房的门被推开，宋亚轩拿着手机走进来。
“哎，那不是我的手机吗，谁啊，找我的吗？”马嘉祺看见宋亚轩拿着自己的手机，仿佛看见了光。
“哎呀，这个点打来的，肯定是耀文儿，我接吧，你好好休息啊。”
丁程鑫拿过手机，和宋亚轩走出病房，关门的时候透过门缝看见马嘉祺看着窗外并未起疑，便安心离开。
楼梯间，四下无人。
“喂”
“他……还好吗？”沙哑的声音。
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两行热泪就已从丁程鑫的眼眶中落下。“天泽，我求你了，别再打电话过来了。”
“老丁儿，我知道你还在怨我，我也恨我自己，你知道吗，我这几天吃不下睡不着，我很担心他……你让我去看看他好吗？”
“如果不是你，小马哥怎么可能没注意到脚下的升降台，你消失了这么多年，你知道这些年他怎么熬过来的吗？你在他好不容易从黑暗里走出来的时候突然出现，还送了这么大的礼，你够可以的啊，李天泽！”压在心底已久的情绪就在那一刻犹如洪水猛兽般迸发。
“老丁儿，你听我说，演唱会上，我只想远远地看你们一眼，我没想到嘉祺他会看到我，我也没想到他……”
“够了，出了这么大的舞台事故，你以为你一句没想到就能解决吗……罢了”丁程鑫闭上双眼，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你别再打电话了，小马哥他不想见你。”
“不会的，老丁儿，你就让我见他一面，让我跟他道个别……”
宋亚轩拿过手机，“喂，天泽，小马哥他……他失忆了，根本不记得你，你忘了他吧。”
电话里，浅浅的呼吸声伴着抽泣声。
挂了电话，“丁儿，我刚一激动，就全告诉他了，没事儿吧”
“知道了也好，他就知道怎么做了，再说他也有知道的权利。”丁程鑫摸了摸宋亚轩的头，“你看你，眼里全是红血丝，最近没休息好吧，你先回去休息吧，这有我呢。”
宋亚轩擦了擦眼泪，“嗯，那我晚上来替你。”
“嗯，快回去吧。”
“天泽”
李天泽打开门，“耀文？快进来吧。”
“最近……还好吗？”刘耀文跟在李天泽身后，穿着睡衣的他，消瘦了不少，这让刘耀文满是心疼。
“还好。他……我是说，你们，还好吗？”李天泽为刘耀文倒了柠檬水。
“你看你，最近都没好好吃饭吧，一点气色都没有。”
刘耀文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不记得我了也好，这一年多，他应该没那么痛苦了。”
“耀文，你来。”
李天泽把刘耀文带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贴满了马嘉祺和李天泽的合照，上空悬挂着各色的折纸飞机。
刘耀文极力控制住自己的眼泪：“这些年，你过得也不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