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诉说(2)

听完郭德纲心里有些欣慰，欣慰的是六年了，他俩之前竟然没有变得生分。张云雷还是一如既往的护着郭麒麟。
“回去吧。”
“是。”
郭麒麟走的时候满怀感激的看了一眼张云雷，但是双腿由于站的时间太长了，腿不太好使了。
“说说吧”
“师傅”
“你先说吧”
“您先说吧”
这俩人连着两句话都同时说。
“这次德云社封箱就是你复出，到时候和我唱段太平歌词《楚汉相争》。之后你先在小剧场说段时间相声，把基本功都捡起来，之后跑商演当助演。至于搭档，你先和鹤字辈的先搭着。”
张云雷听完郭德纲的话，眼窝瞬间红了。师傅还是在意自己的，不仅计划了自己的复出，连之后的事情安排都做好了。
“师傅，我······”
“你不用担心，你唱不好。明天早上开始晨练，我领你把基本功捡起来。我不在的时候，我让陶阳和你一起练。”
“师傅······”
“对了，这是你的演出表。封箱是在4月8号，抓紧时间练的话，上台基本没问题了。”
张云雷连着要打断两次都没成功，他看师傅越说越起劲，就想必须阻止了。因为他听到师傅为他做的这些打算，根本就不像是临时计划的，而是一直在等他回来，时刻准备着的。
“我不想说相声。”
张云雷鼓足了勇气，说到。
“你再说一遍！”
郭德纲听完犹如一桶冰水倒在了他的头上，浇灭了他所有的热情和希望。
张云雷听完郭德纲这一声呵斥，瞬间腿软，差一点站不住。但是此时他不说，真的就来不及了。
“师傅，我可以唱曲，但我不说相声。”
张云雷越说，声音越小。要不是书房寂静，估计就听不到他说什么了。
听完郭德纲就扇了张云雷一个巴掌。
张云雷被打的一个踉跄，差点站不住。
“对不起，师傅。”
张云雷直接下跪，跪的直直的。
至于郭德纲气的背对着张云雷，心里估计也后悔的要命。后悔打了张云雷一巴掌，但是他看到此时的张云雷没了小的时候角儿的光芒和朝气，很是失望。
但是最为失望的时候，听到张云雷说，不想说相声。疼的郭德纲心直抽抽。
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跪着维持了半个多小时。
此时的张云雷跪不住了，脸颊上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满头大汗，摇摇晃晃的坚持着。
就在双方马上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郭德纲的妻子，张云雷的表姐，王慧进来了。
王慧进了书房看到张云雷摇摇晃晃的跪着，连忙走到张云雷的身边，想要求情。但是看到脸上的巴掌印就忍不了了。
“不要随便打小辫儿。”
但是由于王慧的普通话不太好，说成了“不要随地大小便。”
顿时，僵着的两个人，都有点松弛了。
“回去吧。”
自始至终，郭德纲都没有回头看张云雷一眼。张云雷知道，自己伤了师傅的心。
就这样，张云雷一瘸一拐的，顶着一脸的巴掌印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