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场》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
战争摧毁文明、孕育罪恶、玩弄生死,贫穷则催化人性的扭曲和沉沦,凸显人类野蛮的本性和动物的欲望。然而在与战争和贫穷的斗争中,人类用生命的屈辱和毁灭提出严正的抗议,却没有一个胜利者。因为这是一个永恒的生存困境和永在的苦难。
“在乡村,人和动物一样,忙着生,忙着死。”
小说的描写视角独特,萧红从农村人民的生活角度,映衬了抗日战争的大背景,通过展现一幅东北农村的民俗画,真实的展现着中国的面貌,与国人的面貌。萧红十分真实的写到乡村,剖析抗日战争背景下的国民性。
生与死之间,生,生的悲凉。这种悲凉来自于中国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的社会笼罩的无知感与灾难性和艰巨性:精神的麻木,对死亡的草率人性的黑暗。死:到对死亡的决心,土地的拥护与热爱升华为奔赴抗日的坚决,正是由于出于本性间对土地的热爱和眷恋,不再是像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终于迎来精神的觉醒。
乡村生活的麻木与物质精神的匮乏,与日军日益的侵略加剧形成对比,萧红笔下的人物是那么的真实,金枝,麻面婆,赵三……贫苦无靠的农民背向蓝天,面朝黑土,辛勤操劳,累弯了腰,累跛了腿,还是得不到温饱,受着饥饿和疾病的煎熬,因此人民逐渐对于精神的退化,和内心的阴暗,人的生活退化为动物式的生存。拥挤在萧红笔下大量的死亡,平坦缓慢的笔触叙述的不仅仅是故事中一个个主人公的死去,也是精神世界的荒凉;
生是严苛的,人民逐渐变成了精神物质缺乏的行尸走肉。同时,人民又对土地怀有着深深的眷恋,《生死场》中的一个片段:“母亲以向是这样,很爱护女儿,可当女儿败坏了菜棵,母亲便去护菜棵了,农家无论是菜棵,或是一块茅草也要超过一个人的价值。”这是很真实的,庄稼是农民的命,而他们首先想到的,是生存,是命。
在一个个主人公的死亡下,农村的人们终于觉醒,坦荡无牵挂的踏上抗日的道路。村中的寡妇多起来了。就是这些受苦受难的农民,他们白天看着宣称王道的破旗,夜里秘密地组织起来。多灾多难的王婆倔强地站起来了,她在窗外给秘密团体站岗放哨。赵三成了义勇军的秘密宣传员,白天黑夜地走门串户。东村的一个寡妇把孩子送回娘家投奔义勇军去了。就连那个胆小怕事、一辈子守着一只心爱的山羊过日子的跛足二里半,也告别了老山羊,跟着头领参加了义勇军。人民宣誓的日子,用悲怆的气氛,烘托出人民要求抗战到底的决心。
最让我感到震撼的正是一贯胆小怕事的二里半,在经历半生的时光后,只剩下他孤身一人。毅然又无牵挂的向邻居托付了他唯一的小羊,走上了抗日的道路。生之坚强,中国农民是体现出来了的,为了中国,为了祖国,他们奋起反抗。
在九一八战争的背景下,萧红一再强调的是农人生命价值无意义的丧失“在乡村,人和动物一起,忙着生,忙着死。”
萧红在叙事角度选取了“上帝视角”,极力淡化它在这部作品中的情感色彩,越为作品添加了神化与隐晦的色彩。客观又生动的描述通过细腻真实、具体的文笔,更好地让读者在阅读中可以体会震撼的环境场面。压抑着的情感表达出了一种笼罩在作品中的压抑和灰色的笼罩感。寓情于景,情景交融的写作手法,不动声色地地关系于人情的阴暗面。异于常人的观察视角和描写方式。萧红敏感的文思生于死的轮回在女性的身上表现得格外明显。作者通过对她笔下三个女性人物的命运的描写,展现了北方贫苦妇女的悲惨的遭遇。这些是社会最底层的劳动妇女生存的悲剧,也是现实的社会的悲剧,更是历史的文化的悲剧。萧红通过女性以最直观,表现了阶级的差距与斗争。最震动敏感的方式描绘着对男权社会的强烈抨击和对女性命运的深切同情,通过对女性的描写,更加强烈的表现了日军的侵略,来自对立阶层的压迫,和同阶层封建势力的愚昧,造成了人民苦难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