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瑜洲同人）(5)

许周周冷笑着推开保安，走过去猛地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肚子上。
黄景歈没有防备，再加上微醉的状态，没站稳，被打地后退了几步，差点坐在地上。
你疯了？黄景歈捂着肚子，皱眉低声吼道。
许周周没有回答，眼圈发红，冷傲地瞪着他。痛苦却从倔强的眼神中流露出来，手指紧紧陷入手掌，握着的拳头放在身侧，微微发抖。他的喉结上下颤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归于沉默。
心被割裂般痛到发麻，除了脑袋能保持意识，许周周觉得全身的器官都无法控制，也没有知觉。被欺骗的痛苦是如此强烈，足以让他发疯。
为什么？许周周问不出这句话，他只想离开这里。他不想听听的解释，语言不过是千变万化的谎言。他亲耳听到服务生说这间房是乔珉生和黄景歈入住，所以不接受第三人入住。他亲眼看到二人亲密的举动。明明是豪华的酒店却被隐瞒，明明是跟那人吃饭，却不声张。明明知道恋人介意，却还要接近。
不得已，自私的渣人总有那么多不得已。
许周周心脏痛到无法呼吸，鼻子酸酸，似乎有眼泪要流出来。
语言是人类交流的工具，但却那么不可信。
阴谋在灿若莲花的粉饰中；虚妄在迷雾森林的掩盖中。以为得到真实的信徒啊，你们只不过在黑暗中自我安慰。不要笃信你们听到的真相，他们说的并不牢靠，转瞬即逝的真实永远无法用语言表达。
我可以解释吗？
黄景歈挨打后清醒过来，慢慢了解了处境。他胆怯地看着对方，他知道做错了，他试图减轻自己的过错。
许周周摇摇头，笑起来比哭还苦涩。
周周……我没有。
黄景歈艰难地张开嘴，心如刀绞。他知道没有意义，真假又如何，此时此刻，对方因为他受到到的伤害是真的。解释过后，狡辩般半真半假徒增罅隙。他们没有办法回到之前状态，伤口可以愈合，但痕迹一直在。发生过的伤害都用别的方式，永远存在。
我好难过，黄景歈。许周周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红红的眼睛。没有眼泪，可是这里好难过。他指指心脏，委屈地低头拎着背包，转身离开了。
这一晚，黄景歈没有睡。他给许周周发了几千字的微信，许周周回复道，我相信你的为人。
你还爱我吗？黄景歈小心翼翼地问道。
爱的。只是很难过，欢欢喜喜去北京看你，不欢而散。
对不起。
我不想说没关系。
我知道。
不。那种冰冷到海底绝望，心脏被撕裂的痛苦，你不知道。那是你带给我的伤害。
我……
我再也不是那个百分之百爱你的男孩了。
他们说，这就是成熟，这就是成长。
他为他的感性和软弱付出了代价，代价是他失去了他的百分之百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