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2)

“李赫宰，我是不是胖了好多啊？”
“没有，嗯，胳膊壮了些哈！”
“可是这几件衣服我都穿不上了！”
“那几件是我的你当然穿不上。”
“胡说，我做了记号的，明明是我的。”
“胡说，我做了记号的，你看，在这。”
“你做的记号是…L？”
“嗯，你看，在这不是，怎么了？”
“我…做的记号…也是L…”
………
李东海用自己的食指，一下一下抠着鞋底上的标记，抹不去，擦不掉，李赫宰，你走就要走的干干净净，你得把你的东西都带走，包括我…可是就突然，李东海看到自己面前有一双一模一样的鞋，标记了字母的鞋，抬头…
李赫宰以和李东海一模一样的姿势与李东海面对面坐着。从昨天到现在，李东海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不能哭，哭了李赫宰就真的不在了，哭了，就承认他离开我了，所以不能哭。可是抬头，瞬间泪流满面，李赫宰你去哪了…
李东海带李赫宰回家，那里是李东海还未完成的承诺。单膝跪地，你可愿，做我一世月光，点亮我归家无尽的黑暗？
我愿意，做你一世月光，世事变迁，沧海桑田，只为你赶走黑暗，守护你的身旁。
那一天，李赫宰静静坐在地板上，仰着头，视线跟着李东海，听着不爱说话的李东海将布置的每一个细节娓娓道来，听李东海规划他们两个人，却只能由他一个人去完成的美好未来，听李东海赫啊赫啊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听李东海害怕到颤抖却依然喋喋不休压着哭腔的声音。
“可是赫啊，你终究还是要走吧…”
“是啊，我们东海，终于肯听我说一句话了呢…”
“以后你就听不到我说话了啊，我也找不到谁能把想对你说的话说给他听不是吗…”
“东海以后，说给月亮听好不好，直到东海遇到一个愿意听你说起我的人…”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走…”
“快了啊，一天…”
“快了吗？赫啊，天堂那里挤不挤啊，你能排队到最后等等我吗？”
“好，我就晃晃悠悠，等我的东海，三十年四十年后站在我的身后…”
李东海睡了，一杯热牛奶，他说赫啊，一定要记得，等我…
李赫宰吻了那个人的额头，愿我可以化作一道月光，每天晚上洒在你的枕边，伴你入睡…
“赫啊…”
李赫宰身子一惊，看着面前熟睡的人…
“赫啊…”
那个熟睡的人，静静的躺在那里…
“赫啊，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那个熟睡的人，没有了脉搏…
“赫啊，我站在你的身后，我等不了那么久…”
那个熟睡的人，没有了呼吸…
李赫宰颤抖的回头…
那个熟睡的人，在对着自己笑…
“赫啊，你愿意，听我，讲李赫宰的故事吗，我爱的人，的故事…”
除了你，我不想对任何一个人说起我们，说好的我们，没有你从来不是剩下我，没了你…就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