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柾国×阿米】黑帮老大要抱抱（十一）(3)

“是那几个打你的人叫的救护车。还有这个，也还给你。”警察张开掌心，一枚胸针正躺在那里，几十颗碎钻一个不少，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扭曲缠绕的黄金上面，正bling bling地眨巴着眼睛。
“你也是。”待田柾国接过胸针后，警察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善地说：“放着好好的护身符不戴，非得大大咧咧地跑去去职拳，想找人练练也不带这么作死的。要我说啊这事儿真不赖人家，你纯粹自找的。”
田柾国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他捏着胸针，满脸问号地问道：“等等……你是说，我是被他们送进医院的？那群人，把我打晕以后，还顺手把我送医院里了？”他说着举起了手里的胸针，一脸的不可置信，“还有，这东西当时不是给摔坏了吗？你们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他们还专门从地上把这么一大堆碎钻给捡起来，一个个地粘好，又送回来了？”
警察抱着胳膊嗤笑一声：“小子，我看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他抬手指指那枚胸针问田柾国：“你觉得这东西，像什么？”
田柾国端详了半天：“嗯……像个……扭曲的雪花？不规则的螺旋纹？”
“这是个‘米’字，花体汉字的‘米’字。”
“单看胸针的形状，是首尔最大的黑社会帮派，米家的标志性图腾。”警察从田柾国手里拿过胸针，小心地捧在手里，指点给他看，“这样的胸针，米家人人手一个，是他们身份的象征，上面碎钻的数量代表着主人在米家的地位。而你这一枚，”警察突然顿了一下，神情极度严肃。
“共二十五颗碎钻，仅次于米家家主。”
“所以，别说只是摔掉了几颗碎钻，就算是把这玩意给碾成粉了，那群人也得给你黏地完完整整，再恭恭敬敬地送回来。”
田柾国望着那枚似乎在极力地装着单纯无辜的胸针，眼前闪过一张美丽傲娇的脸，眼神复杂。
“那，你知道这胸针的主人，具体是什么身份吗？”
“我只知道有资格戴它的人，八成是个道上有名有姓的狠角色，至于其他的我也不了解。”警察把胸针还给他，耸耸肩，“黑道一直都有自己的规矩界限，和白道向来进水不犯河水，本来这件事我们也不敢管的，不过既然他们昨天自己来自首了，也就不算坏了规矩。”
“自首？”
“对啊。听说是道上有位大人物发了话了，说他这个朋友没入行，不懂规矩在先。因此对于那几个打人的他也就不亲自动手收拾了，只按着规矩来，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自己看着办就好了。”警察收拾着笔录，突然仰起头来感叹了一声，对着田柾国说：“也不知道你到底结交了什么大人物，哎……你不知道昨天那几个人来自首的时候，那叫个惨啊……头都快被打碎了，还是自己下狠手打的，真的是还彼之身，替你出气了。”
从警局出来，田柾国觉得脑子更混乱了。他漫无目的地走在人行道上，远远地看见公司的保姆车开过来，稳稳地停在了路边，下意识地抬脚走了过去。
车里的空调一如既往的温暖。田柾国仰在座椅上，几乎要陷进柔软的海绵里，他闭上了眼。过了许久，田柾国抬手按在额头上，揉揉皱了一路的眉头，眼睛依旧闭着，清冽的嗓音透着疲惫，在和风煦煦的车厢里缓缓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