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风旅栀酒》第3章：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石塔可以(2)

“欸？这问题我倒没注意过呢……”
少年歪着脑袋，像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话题，露出好奇的表情，
“神殿选址也没那么讲究，往往就是因地制宜。真要探勘风水，还是请教杳杳比较好哦？”
“啊，这样吗？”
副官将信将疑地追问，得到的只有少年自然到叫人没法子的表情。他无奈耸肩认命，准备按照原计划推进。
“好吧，我知道了……”
少年踩着白皮黄底外带增高的鞋子，在附近左看看，右瞧瞧。经过刚才一番对话，他大概知道副官想干什么了。
“然然，你身边不是有精通各种历史的图鉴吗？直接拜托她不就行了？”
“伊利亚特？不行，交给她的话，这儿绝对会多一座巴别塔出来。”
副官听见这个提议，果断拒绝。他曾也这么天真，低声下气拜托。然而亲眼目睹对方将玩笑付诸实践的暴行后，他不得不花更大力气把这尊大佛送回去。
“巴别塔，那不也挺好的吗？”
“好个P……”
副官罕见地爆了半句粗口，随即止住。回想起上次伊利亚特一本正经捣乱的情景，他简直哭笑不得。
“你应该知道巴别塔的典故吧？”
副官正蹲在地上，拿着一块石头对着杂草丛生的地面比划得起劲。
“《圣经·旧约·创世纪》里，人类为了通往天堂，齐心协力建造的高塔——这不很贴切吗？”
“你可别忘了后果是什么。”
副官战起身，用脚步丈量路程，不忘提醒少年巴别塔遗憾的结局，
“惊动了上帝，遭到制裁，导致本来团结的人类四分五裂——就结果而言，这可是凝聚信仰、维持和谐最糟糕的方式啊！”
“原来如此，”
少年听了解释，若有所思。要是真把传奇原原本本附加在高塔上，这恢弘的悲惨结局必然会降临。到那时，天知道这座宁静岛屿会变成怎样的修罗场。
“所以然然你就亲力亲为了？还真是尽职呢。”
“我倒希望有人能帮我分担一下……”
谈到这个话题时，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挪开了目光，假装看风景吹起口哨。副官无奈一笑，随手折下身边半截树枝，行走间在地面上点点画画。不过地上布满了杂草与苔藓，根本留不下什么痕迹。
经过几分钟无意义的往返，副官最后在一处站定，竖着树枝目测二人的距离。
“然然，你这是嫌弃我吗？”
少年就算不用工具，也看得出对方至少离自己有三百米远。副官知道是玩笑，没有过多理会，他对着远方的少年挥了挥手中的枝干。
“唔……你能再往后多走几步吗？你也不是喜欢泥土浴的人吧？”
少年闻言，脚尖一踮，往后飞快撤去。脑后像长了眼睛般，顺利避开树木藤蔓，在远处的落脚点还转了个圈。
“这儿可以吗？”
“嗯，可以了。”
少年退步间，副官就已捏着树枝，仿佛站在演奏会中心的指挥员紧握指挥棒，手腕蓦然抖了几下，朝着方才徘徊的场所猛地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