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三/明毒唐《求欲》同人--枯春(2)

然而既使他们如此拼命，唐萧还是在春末时永远闭上了双眼。
那天他难得一早就醒了，在曲悦萧进门时笑着和她道早。学医数十载，她当然知道这代表了什麽，但她不愿去想。
她看着房里另外两位父亲，曲流觞在替唐萧梳发，陆穹拿出好些衣服问唐萧想穿哪套，等他选好了就赶走老早就梳好头发，只是腻在唐萧身边的曲流觞好替唐萧更衣，就像许久以前的每日早晨那般。
五个孩子都没有去和两位父亲争取距离唐萧最近的位置，只是纷纷围绕在身旁就地而坐，昂首同他谈天说笑。
甚至午餐都比平日多吃了一些。
“娘亲，你喜欢的宫保鸡丁，今天阿爸特地让厨子做的。”
“娘，我给您盛汤吧，您胃不太好，先别喝茶了。”
“夫人不再多吃点吗？都是你喜欢的菜色。”
午膳过後，他门陪着唐萧道屋外散步消食，他这时候却突然不怎麽爱说话了，只是静静地赏景，偶尔抬头同他们微笑。
“我有些乏了。”
走了一下子他突然开口，拉着曲流觞胳臂神情有几分困倦，曲流觞马上把他打横抱起，大步走回屋里，唐萧只是半垂着眼枕在他肩上。
“夫人累了就先休息，等晚上用过晚膳後，我们再一同去看夜景可好？”
陆穹追在曲流觞身边进了屋子，在曲流觞还没把唐萧放回床上时就抓住他的双手颤声问他。
唐萧没有回答。
“夫人？”
“夫人？”
“唐萧……？”
曲流觞忍无可忍地踹开他，动作轻缓地把唐萧放到床上，再仔细地盖好被子，尔後才看向被他踹倒在地的陆穹，此时他们面上竟是如出一辙地面无表情，他们维持这副模样对是许久，陆穹突然从地上跳起，一把捉住曲流觞肩膀狠命摇晃起来：”曲流觞你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自称什麽蛊都炼的成吗！？你救他啊！救不了他你算什麽东西！”
陆思从未见过自己父亲这副模样，他撕心裂肺的对着曲流觞怒吼，完全没控制手上的力道，陆撕甚至觉得要听见曲流觞肩骨碎裂的声音。
但曲流觞什麽也没说，他只是甩开了陆穹的手，沉默地走出了房间。
曲悦萧本来想和他说什麽，但看见曲流觞的脸後反而什麽也说不出来。
那是空白的丶痛到只剩麻木的表情。
唐萧最後如同他生前的心愿那般被烧成了骨灰，唐麟亲手点的火。
没有人传出消息，但兴许是双生子的感应，半月後他只身闯进了五毒，看见被曲流觞和陆穹封在冰棺里的尸体，没忍住的抽出千机弩就要对他们动手。
只是在唐糖阻止之下，最後他还是没下手，却带走了唐萧，只因为唐萧生前曾说过，如他逝去，只想化作灰烬，随风走遍他无缘览尽的大江南北。
之後的陆穹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杀手，曲流觞还做他手段狠辣的大祭司。
数年之後两人因为些许事务到唐家堡拜访，在堡主挽留之下便住在了当地几天。回程的前夜，两人心血来潮在唐家集悠晃，一时没注意限些撞上一个只到曲流觞大腿一半高度身高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