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次方双性转】我去了我爱的人的婚礼【一发完】(2)
别说她们,当事人——比如我——都想哭了。
6、
飞机晚点了,到的时候她已经讲完了誓词,说完了那句“我愿意”,正随着新郎在下面敬酒。
她本是不能喝酒的,却不得不在一群人的拾掇下强逼着自己昂着头灌进一杯又一杯。但她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不怨,半垂着眼帘冲他们笑得自然,可新娘的浓妆都掩不住她眼底的青黑与疲惫。
我的胸口有点闷闷的疼。
嘎子。
我立在门口叫她。
她顿住了,猛地回头看向我这边,力气之大甚至把婚纱的裙摆甩出了一个弧度,就如同展翅欲飞的天鹅的羽翎。她眼中倏忽间爆发出惊讶和喜悦混合的情感,还含着带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像我们一起看过的朝阳、晚霞和星空。
像她曾说过的太阳、月亮和星星。
我冲她笑着招了招手。
她竟就丢下满桌等着敬酒的宾客,提着雪白雪白的裙摆朝我奔了过来,扑了我满怀。
7、
别人问她,这姑娘是谁啊?你表妹?
她眼圈微红,搂着我的胳膊冲他们摇头,这是我大学同学。我是她班长。
我就在旁边默默地不出声,满心念着的都是——她的婚礼与我曾经想过的,完全不一样。
8、
那次我大概是为了什么而高兴过头了吧,非拽着个不喝酒的人跑去酒吧。她喝了半吧台的果汁,我喝了半吧台的酒;她依旧清醒略微腹胀,我却醉成了滩烂泥,吐了个昏天黑地,最后还是她扛着我回的宿舍。
我冲着她说了很多胡话。
我说:阿云嘎你要是个姑娘,我肯定娶你。当时说出口还没觉得哪里不对,被酒侵蚀锈住的脑子反应了半天才回过劲来:不对,你本来就是个姑娘……那如果我是个男的,我肯定娶你。
那你有啥优点呀,她半眯着眼冲我笑着说,我总要找到嫁你的理由吧。
我说:我给你做饭,给你做家务,天天宠着你不让你累着。你不是腰不好吗,我还能每天给你按按,让你舒舒服服的。反正我就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呗。
她说:就这啊,那可不成。
每天早上叫你起床……
她“噗嗤”一下乐了:你每天赖床这情况,谁叫谁还不一定呢。
那就每天早上你叫我起床,我在你耳边把情话恨不得冲你说上几百次;闲暇的时候,我就陪你去海滩——你不是喜欢海滩么——什么都不做,就吹着风晒太阳,眺望远处的海平面;或者去逛街,买你看中的小裙子——就橘色的不行,显的得脸黑——你噘嘴也不……好好好,想买就给你买,到时候我工资卡都交给你,想买什么买什么,刷我卡。你只要用千个万个甜蜜的吻回报我就好了。
大龙。她敛着目脸色微红,叫了我一句名字,却张了张嘴没再出声。
我们要有婚礼。我继续说。要按照蒙古族的习俗——我托人给你带去白巾裹着的糖和茶叶,你收下,遣了消息来,好让我带着奶酒和哈达再去找你。订了婚,我再给你送去三坛好酒,但你不要多喝,意思意思每坛喝上一盏就好了。这算确定了婚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