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精英（九）(3)

“谢谢你。”我说，当他消失在走廊里，门在他身后嘶嘶关闭。我拿起他准备的饮品感激的喝起来，透过水汽严肃的看着米拉，“请别把尤根当作你的家仆对待，”我说，一旦我确定他离开听力范围的时候，“他是一位卫军，还是政委的助手，面对敌人时有过模范的英勇记录。他应该得到一点尊敬。”
米拉盯着我，她磨了一会儿牙就像反刍的牛，自我们第一次见面起没有过的阴沉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然而，就像突然出现在屋顶的晨光驱散迷雾，那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大哈欠。
“当然，” 她说，“对不起，睡眠不足。”然后，妖冶的笑容又回来了。“可，那是最糟糕的。”
也许幸运的是尤根的回归让我免于找话回答，他引领着端着托盘的格拉顿进门，漫不经心的朝米拉方向招了招手。
雷卡咖啡的香气开始和屋里其他气味混合，那现在看起来确实很小，除了高屋顶外。
“她在那了。” 他敷衍的说，然后把注意力放回我身上，“我在外面看见格拉顿，长官，正在找这位年轻女士，所以我善做主张把他带到这。她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谢谢你，尤根。”她说话时带着笑容，明显我助手和我一样吃惊。“你太周到了。特别是我曾经那么不该被原谅的粗鲁。我恐怕在刚睡醒时没在最佳状态。”
“没关系，女士。”尤根说，完全被意想不到的道歉安抚了。“你应该看看政委早起什么德行。”
“太对了。”我说，同时米拉转过身，明显很难忍住没有咯咯笑起来。
“还有什么事吗，尤根？”
“现在没了，长官。”我助手说，带着无误的自我满意感退出房间，同时米拉扑向雷卡咖啡就像克鲁特看见鲜肉。
格拉顿轻咳一声，“连长兄弟以感化者战团的名义问候维利迪亚大使，提议您访问舰桥将会获得有用信息，女士。”
“那以维利迪亚领袖的名义，我接受他的问候，并将听候他的差遣。”米拉回应，脸上带着极为严肃的表情。
“我也会去，只要我一喝完茶。”我说，又把茶碗斟满了。
格拉顿略微不安了一会儿，但很快恢复了，“那我会传达您即将到来的消息，”他说，并以没表现出来着急的最快速度离开。
米拉用责备的眼光看着我，“凯法斯，那太刻薄了。”她说，没多成功掩饰她被逗得开心。“他只是在做自己的工作。”她掀起碟子的一边，挨着她的雷卡咖啡，并在研究改良蛋白方块时怀疑的皱了皱眉头，之后塞进嘴里一块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我想你是对的。”我说，感觉就像被她以某种方式抓住了小辫子。
“但花哨的礼仪从来没让我舒服过。”自从归属于旅部后我更习惯一点儿了，当然，这比我早期在第12 Field Artillery 时所想象的涉及到更多乏味的人际关系，但是我更喜欢人们怎么想就怎么说，或者坦诚的向我撒谎，用简单的话。现在还是，如果说实在的，但我想这是对我很久以后职业生涯很好的练习，当我和领主将军的职员打交道时，每天的基本工作就是穿越礼貌含混连篇累牍的灌木丛。幸运的是，到那时，我欺诈性的名声已经如此远播以至于能够完全回避这些游戏，假扮成讲究实际行动类型的人的形象，所以我从没学会那样说话。那可能就是这样，否则我的大脑就会关闭进入完全的自我保护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