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先代录 第二十六卷「宴」(3)

（为什么两个人都在啊——喵！！？）
向里窥视的第一眼，着实吓到了燐。
因为冲击连禁不住发出的声音都无法发出，反倒是走运。这是正是字面上的禁语啊。
觉与先代。
两人面对面坐着。
只是，觉在椅子上盘腿正对着坐着，先代直接坐在床上。只是，是正坐。
她的头，正深深地低着。
先代，正在对着觉土下座。
「——真是对你感到失望。」
觉轻声地低语道。
那是对脚下的先代说的话吧。
只是，燐就好像这句话是对自己的说的一样受到了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难以想象是平日里温柔的主人会发出的，可怕又冰冷的声音。
这么——
这么冰冷的声音，竟然是从觉大人口中说出来什么的——
「……抱歉。」
「只是道歉连笨蛋都能做到哦。」
面对吐露着谩骂的觉，先代一直低着头。
退治了星熊勇仪的恐怖人类，一句也不反驳地趴在那里的样子，目睹着这一幕的燐被惊吓过头浑身战栗。
觉伸开盘着的脚，就这样用脚尖抬起先代的下巴，强硬地抬起她的头。
「想道歉的话、应该更加带着诚意才对。」
「……非常抱歉。」
「说完了？」
「请原谅我。」
「哼嗯。」
令人怀疑双眼的光景。
完完全全被吓傻了，燐把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原因忘了大半。
被脚踢着不断恳求的先代，以及冷眼俯视着她的觉。
蔑视的一方与被蔑视的一方。
绝对的上下关系，存在于二人之间。
不管哪一方，还是怎样的样子，都不是燐能想象的出的。
（怎……怎么回事啊？这两个人至少之前应该是普通的朋友关系的……还是说、这才是我至今为止都不知晓的真面目吗！？）
燐的胸口里，突然涌上不安与恐惧。
这是来到这个屋子前所感到的不同，还带有别种意义的情感。
燐现在，第一次对她敬爱的主人觉感到了恐惧。
接着，乱作一团的燐忘记了现在自己所处的情况。
「——阿燐！你、看到了呢！」
「咿！？」
仅仅通过门打开的缝隙，窥探着的屋内的燐的眼睛，被觉锐利的目光所觉察到。
本应该向下看着先代的觉，不知何时瞪向了隐藏着的燐。
回头一想，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如果是觉的能力，很轻易便能越过们看透身在附近的燐的内心。这是燐自己，也心知肚明的事情才对。
燐哆哆嗦嗦地发着抖，把门完全地打开。
她实际是想，把门关上逃走的。
在最爱的主人面前，还是头一次会有这种想法。
「把门开着就行了。」
读到了燐的心思，觉先发制人。
「就这样把门关上，从这里离开吧。现在，在说着重要的事情呢。」
「好、好的。我知道了……」
「——阿燐。」
忍受不了觉的视线往下看的燐，被叫到而不由得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