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杨/羊凡/小凡高】Alive& Ineloquent D(3)

黄子弘凡悄悄放下了心，眼神看向角落处坐着的代玮，对方没带眼镜，看着他的眼神高深莫测，嘴角带着一点点看透一切的笑意。
“你看看看我干什么？”黄子弘凡心虚地放大了声音。
“没什么。”代玮维持着不戴眼镜的高深莫测，深深地看了黄子弘凡一眼，说道：“我去找仝卓他们玩去了，你们慢聊啊。”
高杨到柜子底下翻了一盒金主爸爸的牛奶，细心地插好了吸管递给黄子弘凡，语调温和：“喝点牛奶吧，变白一点。”
“……”
“开玩笑。”高杨看着黄子弘凡想发作而不能的表情一下子笑出声来，拍了拍床上的褶皱，一仰身直接懒洋洋地躺在了床上。
黄子弘凡口中一口奶都要被他这一举动吓的快喷出来，好不容易咽了下去，才问道：“喂喂……你怎么了？没电了？”
“嗯？”高杨闭着眼，声音里竟带了几分疲倦似的迟缓，却仍是认真地解释道，“我不是靠电池的，只是这段时间使用有点超负荷了……”
他话说到这里，就停住了，眼睛闭上了，连模仿人类呼吸的24小时都不会暂停工作的呼吸系统也没了声响。
黄子弘凡拿着牛奶盒的手微微颤抖，轻轻喊了声：“喂，高杨。”
对方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仿佛睡着了似的。
没有声响，只有机械的小声的“嘀——嘀——嘀”声，就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的幻觉。
黄子弘凡觉得天旋地转。
他深吸口气支撑着自己猛地站起了身，挪到了高杨身边，凑近了高杨的脸，在他的耳侧再次放大了声音喊了一声：“高杨！AI960715！”
“醒醒好不好……”
黄子弘凡哆嗦着嘴唇，这句话却是怎么样也不能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声来。
“……你总算记得我的编号了。”
高杨慢悠悠地说着，睁开了眼，偏头看向眼睛红红的一脸反应不过来懵逼的黄子弘凡，对方在自己面前总是故作成熟一副阅历极高我来教你的样子，却在现在眼睛睁得大大的懵懵的真正像是个小孩子一样。
高杨微微扬了嘴角，伸手摸了摸黄子弘凡的头发，说：“没事了阿黄，我刚刚是因为储存运算程序超负荷短暂死机，现在系统自动维护过，已经没事了，阿黄，别担心了。”
黄子弘凡还是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模样，高杨躺在床上，运动系统还没有完全重启成功，他暂时没办法站起来，于是拿出平常调侃对方的语调，对着黄子弘凡说：“如果你的脸再离我这么近的话，就会触发系统自带的自动防御模式。”
“什么……什么自动防御模式？”黄子弘凡这才有了动作，连忙收回探出的身，乖乖地盘坐在地板上。
“就是你会被我认定为对我有不轨想法，我就会自动给你一巴掌。”高杨笑着说，“会很疼。”
“嘁！谁对一个机器有想法？”黄子弘凡从刚刚的惊恐之中终于重新找回了自己的人设，“我黄子弘凡就是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对一个人工智能有别的想法！”
当然，作为电子产品绝缘体的高杨是不知道的。
黄子弘凡没说口的自然是那下半句。
“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