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小说］约定（1）(4)

［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也会通知你的。］带着许多惋惜意味。
伯纳贝轻轻弯下腰去捡起了满地纸团中的一个，缓缓展开，目光扫过。［你忘不了她。］看着纸上的小说文段，伯纳贝平静地说。
这声突兀的话语让杰拉德停下笔来，但他没有回头，目光仍固定在自己面前的纸上［不，我已经快要忘记她了。几乎模糊得不能看清楚了。伯纳贝，我的弟弟……］
［怎么了？］
［告诉我，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的人呢？还是，我小时因为孤独而虚构出的玩伴？］
［她是真实的，绝对不是幻想。］
［是吗……］杰拉德这样说着，眼睛里已无亮光。
●1889.4.23
［我可不记得，我有让她进来。］完成了一日的工作，杰拉德走下楼来，一眼便瞥见了存在于客厅中的一抹栗色，这种色泽无论出现在哪里，都显得十分惹眼。他说得格外大声，有意让那人听见似的。
莉莉维亚没有回应，她兴致并不是很高，毕竟刚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换做其他人被这么一记巴掌打中也不会好受的。她仅仅是对上了杰拉德的视线，欲言又止。
［老哥！你有点良心吧……］同在客厅中的伯纳贝立刻抱怨起来，他放下手中的医疗箱，站起身来，目光里燃着灼灼的怒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漠了？］
天已漆黑，室内煤气灯火焰摇曳，三人延伸在墙上的影子在火光中剧烈地抖动。
“谁都不能没有一点良心，是个人就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人不能在亲戚朋友都责骂自己的情况下还无动于衷还心安理得地活下去。”杰拉德一时想不起这是哪位作家说的话语，但此刻这句话十分合适地浮现在他的脑海。
面对伯纳贝的责问，杰拉德确确实实感到了内疚，这种久违的情感让他如巨石压住胸口般透不过气来，一时间竟手足无措。站着，沉默许久，他终于做出让步［好吧，好吧。］他说，［既然伯纳贝都这么说，既然如此，我不会再拒绝你了。你可以明天或者后天任何你有空的时间再到这里来，到时候我们在谈谈相关事宜。］
伯纳贝依旧怒目而视仿佛说着［早该如此。］
●????.?.?
［恭喜你和你弟弟啊……有人要带你们走了。］女孩这么说着，眼里含着泪水，杰拉德明白那泪花的含义是不舍，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能够找到新的爸爸……但是，我不得不离开这里了。也许我再也不能见到你了。］
女孩强撑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就像她常做的那样，一滴泪却不合时宜地划过她的脸颊［没关系哦，我们约定好了哦！永远不会忘记对方。只要时时刻刻把对方记在心里，等我们长大了，一定会重逢吧。］
也许被女孩的微笑感染，男孩的嘴角不自觉上扬，本欲落下的泪水终究没有落下［嗯，约定好了哦！我一定会来找你的！等我哦！］
躺在草地上，星空夜静，在纯洁无瑕的天空中繁星如鲜花绽放，望着夜空，两个天真的孩子眼中星光微闪，许下了最初的约定。
●1889.4.24
［我以为你又会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