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二小姐的温馨日常(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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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想跑过去的时候,那只手不见了。然后楼下突然变得吵杂:“有人跳楼啦!”
我感觉我呼吸都停止了,下楼时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我一边打救护车电话,一边往张云雷的方向跑:“喂,您好。南京南站有人跳楼了,快点过来救命啊……恩,南京南站送客平台那里……”
我话没说完,看着躺在地上的张云雷,手机掉在了地上。
已经有很多人在一旁围观了,但没有人靠近。我冲进圈子中心,跪倒在张云雷旁边。我想碰碰他,但是我不敢。他已经完全昏过去了,脚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歪着,手机从口袋里甩出来,摔碎了。
李欧也跟着跑下来了,他没有靠近张云雷,而是躲在一遍。
救护车来了,九郎哥也来了。当帮忙把张云雷挪上救护担架时,九郎哥没有看一眼李欧,但是他的手一直紧紧握着。
跟着救护车一起到医院,张云雷被立刻送进抢救室。我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眼泪不停地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杨九郎先通知了娘姨他们(张云雷的父母),然后打电话告诉了我爸妈。
他通知完,一屁股坐在我身边。我们俩谁也没说话。九郎哥突然对我说:“你说,我要是动作快一点,早点拦住张云雷,他是不是就不会在这里面了?要是我陪他一起来,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他的声音有点哽咽。
“我不知道。”我开口,声音全都糊在我的嗓子眼。“我前几天梦见他出事了,我想着,我赶过来阻止他,是不是他就没事了。明明是四点多啊!”
我看着鲜红的“急救中”,觉得有点累,应该是疲惫。
李欧也过来了。
九郎看着地面,没有理他。我知道,九郎是不能看他,如果看了他,九郎一定会揍他。德云社不能再出打人事件了。
爸妈他们还没来,我冷静了一下,把李欧拉到了消防通道那里。
“什么情况?”我靠在楼梯扶手上,看着李欧。“我怎么知道!他突然疯了一样一撑扶手就跳出去了,不关我的事!”李欧对我吼道。
“那你为什么不拉他一把!他明明拽住了栏杆!”我眼泪涌了出来:“你为什么不拉他!你凭什么不拉他!没有他你是什么啊?话说不利索,脑子又不好,除了会弹吉他你会什么!会弹吉他的德云社多了去了,没有张云雷你凭什么就在德云社啊?”“那也比杀人好!要是我拽不住他,他算我杀的怎么办!我不拽他,好歹我没罪!”他瞪着我,喘着粗气。“那你为什么要污蔑他,因为工作感情跳楼?”他一愣,好像纳闷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
“不然呢?我说他因为喝晕了,跳下去的?谁信啊!拜托,你们命好,出生就在这种家庭,我们呢?只能从底层混起来,不靠路子怎么有出头之日啊?哼,他这一跳,我算是混不下去了,走了。”他没有再理我,转身从消防通道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很气,也很心疼张云雷。张云雷这个看人也真的是太不准了,对这样一个人掏心掏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