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言组——回忆(4)

龙牙相信一个能在长安城里拥有整条街铺面的男人，绝对非富即贵或者身后有大靠山，而之前的那个又是他老人家的闺女……
之前闹事，老板特地晚出现了一些，不是因为害怕砸场子的是什么大势力，而估计是有些兴趣看看究竟是哪里的糊涂蛋居然胆大到敢砸自己的铺面，
谁知道一瞧之下，他才知道那少年或许不知道长安城江湖里发生的事情，但绝对不是一个蠢货。
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蠢货能留着那么醒目的双色头发，也没有哪个蠢货的虎口之间能留下那么厚的刀茧，
想起那些龙牙先前挂在的嘴边的话语透着的劲道甚至还有那丝隐约的杀意，联想起先前明明可以与自己一战而一直按捺没有出手……老板甚至怀疑那个少年是不是杀过人……不，应该是怀疑那少年是不是杀过很多人。
「这位小哥...你莫不是学府的学生？」
龙牙顿了顿，笑答——「还不是...不过马上就是了。」
「了不起啊！唉...真是，不知道那少爷能不能进学府...」
「她...难道也有意进学府？」龙牙眉毛挑了挑，似乎对这个话题有些兴趣，
「没有的事，那少爷也说了，她对学府半点劳什子兴趣都没...到时候啊，估计言老爷会花点银子，再怎么着也得买个入试的资格...」
「嗯...这样啊...不过学府……」龙牙起身，稍微舒展身子，将方才撂倒的桌子猛一扶起，
拍掉手上的灰尘，龙牙面向窗外。
「……不是那么好进的。」
龙牙默默地掏出六文钱，摞起来放置于桌面。
「大叔你的面……还需要再改进改进。」
……
「龙哥...我想还是快些吧，怕是要赶不上早课了...」出了饭馆，乐步已经颇为烦躁——吃个早饭浪费的时间太多了。
「莫急...我们可以走着上山。」融入了长安街道的车水马龙中，龙牙的语气悠然自得。
……
「因为……我们已经迟到了...」
二.考试
一周后。
走在阳光清漫的长安街头，龙牙的心情变得不错起来，那场饭馆里的小插曲被他刻意淡忘，然后把自己变成一个异乡游学的少年书生，先去那间书局退掉已经看完的几本闲书，然后便开始在学府和言家大宅之间不停游荡。
接下来的一天，他走在柳树荫下，站在糖人摊旁，隔着人群远远注视着那位面容素雅、又有些清纯的少女出了书舍，回了自家府，
看着这位大少爷身旁孔武有力的随从，看着街巷间纪律森严的治安军，看着偶尔疾驰过身旁的羽林军骁骑，
龙牙愈发确定，自己不能用当街直接套近乎这种莽法子，非但不可取，而且还很俗。
整整一个白天，看似都没有什么收获...
傍晚时分，言府府门大开，言家老爷似是赴某人正式宴请，他的夫人和几位穿着打扮应该是妾侍的女子相送出门，街上的闲汉们笑着指着那处说着艳羡的话。
终于，在一众人群中，她注意到了自己。
言和略带稚气的眼睛望着龙牙，不得不说这般俊美的容貌的确是极吸引人的，特别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可是……若是时常看着，便也不会如初见一般令人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