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风雨四百年 第七章 鸿门杀机(3)

项庄照做了。项羽很高兴，允许项庄舞剑助兴。项伯看到项庄动不动就想伤害刘邦，于是表示舞剑只有两个人一起才有意思，假借舞剑为名，保护刘邦。张良不傻，也慌了。
张良借故走到营门，遇到了樊哙。
樊哙问：“子房先生，现在里边什么情况？”
“情况紧急啊！项庄拔剑起舞，其实就是想借机杀死沛公。”
樊哙是杀狗出身的屠户，性格直爽：“这样看来事情已经很紧急了，让我进去，我愿意和沛公同生共死。”
樊哙手持长剑和盾牌冲进军门，两边执戟的士兵根本拦不住他，还被樊哙撞翻在地。于是樊哙闯进来项羽的中军宝帐，瞪着眼睛看项羽，司马迁说当时樊哙的眼角都瞪裂了。项羽按剑直起身来：“你是干什么的？”
张良这时候也赶回来了：“这是沛公的参乘樊哙。”
项羽可能也是惺惺相惜：“哇！壮士啊！给他上碗酒！”
樊哙拜谢项羽，一饮而尽。
“给他块儿猪肉！”
士兵给樊哙上了一块生猪肉。樊哙把盾牌放地上，把生猪肉放在盾牌上，拔出剑来切开，把生猪肉吃掉了。
“壮士，还能喝点儿吗？”
“在下死都不怕，害怕喝酒吗？您也知道，秦王有虎狼之心，杀的人不计其数，刑法苛刻，所以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了他。怀王和各位将军约定，先入关中的人封王。沛公率先击败秦军进入咸阳，一分钱都没敢花啊，把金银珠宝和（他睡过和没睡过的）美女都封存在皇宫里，把军队驻扎在霸上，就等大王您入关。之所以派遣将领把守关隘，是怕有人反水闹事儿。我们沛公这样的劳苦功高，连封侯的赏赐都没有得到，您却听信谗言，想要诛杀有功之人。您这就是亡秦的后续，我个人认为您这样做不对啊！”
项羽无言以对。
“你坐吧。”
樊哙于是和张良坐在一起。
这个时候，刘邦也吃得差不多了，说自己要去上厕所，趁机把樊哙叫出来。一群人在外边商量：“现在咱们就这么走了，也没跟人家说再见，是不是不礼貌啊？”
为之奈何？
樊哙倒是很明白：“得了吧，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跑了再说吧！”
刘邦表示同意。他留下张良给项羽道歉，然后就走了。
项羽让陈平出来叫刘邦回去接着喝酒，发现刘邦已经走了。张良把刘邦带来的白璧一对儿，献给了项羽，还有一对儿玉斗，献给了范增。
项羽问：“沛公人呢？”
“沛公听说您有意责怪他，自己先走了，现在估计已经到家了。”
项羽接受了刘邦的赠品，放在座位上。范增则拿过玉斗，用剑砍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唉！竖子不足与谋！将来夺取项王天下的人，一定是刘邦，咱们这群人以后只能当人家的阶下囚了！”
项羽的营地和刘邦的营地之间走大路要四十里，走小路只有二十里，刘邦和樊哙、夏侯婴、靳强、纪信五个人从小路步行回到营地，回家第一件事，弄死曹无伤。
曹无伤，这回有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