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燃烧的大地 第八章 远去的理想（七）(3)

“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会选择这种人？”我不断的提醒着自己不要为往事而情绪失控，但还是忍不住用手指向了门外：“因为和他打架我还背了个处分，不过你知道，处分倒是其次，反正我也没打算当军官。”
“可任务成功了。”
“任务当然成功了，然后多出了十几具不该有的尸体，其中还有两个孩子。他他妈的让他的人用云爆弹向着居民区开火！”
“我当然知道。但我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建筑群的布局类似一个土碉堡，你们手里的步枪根本就啃不动那块硬骨头。”
“没错。”我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把过去记忆打捞出来总是不令人愉快的。“而且我们当时已经有人牺牲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故人的面容甚至已经在我的脑海中模糊了，但我还是记得那一天.....
“但你也很清楚，射向你们的子弹就有他们的一份，而且你应该知道‘黑寡妇’是什么意思，这好像并不是一个合适的理由。”
“我......”如果妇女儿童也拿起了枪对准了我，我该杀了他们吗？我试图争辩这个问题，但刚开了个头，我便想起了几个月前索马里的事.....
那个脑袋被我像拍死苍蝇一样拍碎在墙上的家伙，年纪绝对不会超过20岁，他算是一个孩子吗？某种意义上算，但是又不算，但不论怎样杀他我没有丝毫的负罪感。强奸，杀人，放火，他和他的小伙伴们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不过我理解，你那时候可不是那么想的，你也并不明白俄军的作风。而且你那时正处在失去了好几位战友的悲愤的中，所以有些过激行为也很正常.....”说到这，她却叹了口气：“不过我想你会理解他的。”
理解他？理解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混球？我望着屋外朦胧的雨雾这样想到。好吧，但也许我也没有好到哪去，但总归还是和他有些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