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毁灭与新生」(2)

“不是精英哦......”少女眯着眼笑了笑，但下一秒，她的面目变得狰狞，像是地狱的恶鬼，“是“干部”哦，笨蛋！”
“什么？”博士向后退了一步，冷汗直流，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预想。
我顾不上更多，把手伸向腰间的佩刀，向塞壬俯冲过去，以最快的速度拔出刀。只听见“咣”的一声，刀刃摩擦着火花，可是那把刀并没有向敌人砍去，而是停留在了半空中。
“克莱因屏障......”博士瘫坐在地上，发出了绝望的声音。
“哈哈哈......”少女狂笑着，她拍着膝盖，抑制不住笑出的泪水。“准备好了吗，这次轮到我了！”
触手像潮水一般展开了连续攻势，一根触手上的倒刺在返回时撕开了我左侧的袖口，把布料变成了一片片带有锯齿的碎片，另一根则穿过了我的手臂，在上面活活打出了一个鲜血淋漓的洞口。
两条更为粗壮的触手闪电般地从她的身后袭来，紧紧地缠绕住我的身体，在一瞬间，我感觉五脏六腑快要炸裂，喉咙无法呼吸，我抬起头，惊愕地看向她的眼睛。
那是一对很美丽的金黄色眼眸，而在那深处，是无数蜿蜒蠕动的触须。
我永远也忘不了这双眼睛，这双向我耀武耀威，以践踏我的尊严为乐的眼睛。
无数的恐惧，阴暗，还有绝望，印入了我的瞳孔，我第一次感觉到人类和塞壬的差距，竟然是如此之大。
我咬着牙，齿中渗出点点血红。
“我在地狱里等你，怪物！”
枪声响起，束缚着我的触手掉落在甲板上，已经断成了两截，因为剧痛而不停挣扎扭动着。
博士的枪口冒着黑烟，她走到我的身边，在我的耳边嘱托道。
“你先走，告诉组织，代号“π”和敌人同归于尽了。”
我看到她从腰间拿出了一小瓶罐装物品，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我摸索着一旁的下水管道，支着身体强行站了起来，只是，因为全身剧烈的疼痛和骨折，嘴里竟说不出一个字，我吐了一口血，视线变得一片漆黑。
既然这是你选择的道路，我没有否认的余地。我尊重你的选择，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我步伐蹒跚着，朝着约定的地点走去。”
塞壬无视了我，狞笑着用修长的指尖指向派洛伊，“嘻嘻，那么，就请你先上路吧！”
她从地上捡起我的佩刀，向塞壬走去。
“真是一把美丽的太刀啊，L，你不介意把它借给我吧？”
长着倒刺的触手不停攻击着她的身体，一道道醒目的血痕布满了她洁白的大衣。
少女抬起手，身后的触手向远处的博士发起了最后一击，径直贯穿了她的胸口，得手后，它绑着伤痕累累的博士，举在自己的面前，仔细欣赏着这份杰作。
“有什么遗言吗，人类？”
博士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恶狠狠地看着她，然后凄惨地笑了起来。
想哭的时候就笑吧。
“去死吧，塞壬！”
从她的手心滑落，烈性炸药在小小的船舱内剧烈的爆炸，那充满愤怒和咆哮的火焰在一瞬间填满了狭窄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