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地平线》第1话第二幕(2)

“阿特曼，分头干！”
“好，在前面碰头！”
2人分开两路，衍生种亦分拨跟去。22奔跑中俯身，一个长距滑步转到街道拐角后面。衍生种们全速朝这边奔来。22并没有跑开，在拐角处装上自己的拳套。她在上海基地接受预备驾驶员训练时也学过军用搏击术，成绩还挺好。虽然从宏观来看那种练习在与黑天的战争中几乎没有被用到的可能性。但，这就是中国军人嘛。
————衍生种毫无防备的朝街道拐角处的视野盲区奔来。22抡起钢拳守株待兔。
“今天就让你们涨点知识，”
“什么叫做，转角——遇——到——”
“——爱！”
衍生种头部被这一拳打碎，瘫在地上流出蓝绿色血液。解决掉一只，22顺势对着下一只挥拳。
地面衍生种还未从奔跑中缓过神来，眼看这拳即将命中，空中的飞行衍生种反应迅速，从尾部朝22射出毒刺，22踉跄避开，这一拳落空。
“会飞是吧，”22回身一拳，把街边一根路灯栏腰打断，路灯朝墙壁倒下，搭在墙壁上，与墙壁、地面形成一个直角三角形。22踩着斜躺的路灯往上方跑，一脚蹬墙壁借反作用力跃到空中。
“会飞的蟑螂老娘都拍过，你算老几…！”22凌空一拳击在飞行衍生种躯体将其打爆，衍生种的血液如雨点喷洒而下。还剩下一二三四五，五只。来，继续！
另一边，2只地面衍生种和1只飞行衍生种追击着阿特曼。阿特曼脚下一滑跌倒在地，手上装罐头的塑料袋和戴在身上的油画卷筒一起甩了出去。阿特曼咬牙爬起，追兵在后，时间紧迫，他鬼使神差地拿起油画继续逃跑，放弃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罐头。
阿特曼出生在新时代，不理解油画，不理解这种把珍贵的植物油与亚麻布混在一起涂抹浇盖弄出来的除了好看没有其他任何作用的行为。但这凝聚几千年文明精华的油画又莫名地触动着他，让他想到一些毫不相关的往事。
阿特曼的父母是廓尔喀佣兵。尼泊尔沦陷后，他们一直随着战线东退，最后来到中国淮南。阿特曼出生时上海已经沦陷四年，大量难民北迁，只余下黑天未注意到的山区地带的少量村落有人烟存在。父母去世后，阿特曼曾试过找那些村民出来抵抗黑天。
”那座山富含硝石矿。只要我们众志成城开采硝石，就能制取大量硝化甘油
。”
一个男人：”那有什么用？”
”可以制作炸弹和地雷
，和黑天作战啊！”
一个妇女：”为什么……要和黑天作战呢？”
“……………………”
人群开始散去，临走时的碎语传入阿特曼耳朵。
“那是自然灾害啊，和地震洪水一样的。怎么作战？…”
”现在已经比我小时候强多了。”
”有时间不如多打打猎，能改善一家人伙食呢。”
”奇怪的哥哥。”
”别管他，我们去玩滚铁环吧！”
…………
阿特曼跑进沿街一家饭店。衍生种们也追了进来。
饭店内部大而空旷，巨大的水晶吊灯下几张圆桌还铺着厚实的桌布。三只衍生种在饭店里搜寻阿特曼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