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长安华灯宴(3)
阿史那葛真却不紧不慢:“你们说我欺师灭祖,那么谁能拿出我欺师灭祖的证据?谁能证明执法长老一定是我杀的?谁能找到我杀执法长老的原因?你们既然这么肯定。为什么整个万剑宗十五年都没能找出证据定我的罪!”说到最后,阿史那葛真的声音中已带着愤恨,“我背负着这个‘欺师灭祖’的骂名十五年,整整十五年,除了云铁河、苏无衣和李白,没有一个江湖中人信任我,认为我杀了执法长老!他们三个又身份特殊,让你们觉得他们是被我蒙蔽了。现在云铁河死了,苏无衣忙着镇武司诸事,李白行踪不定,你们还想让我背着这个不白之冤到什么时候!”
“是因为执法长老抢了你的五杰之位给了我儿子吧。”谢安在人群中幽幽地说,“这也怨我,如果不是当时我护子心切,急着给他建立名声,执法长老也不至于死在你的手上。”
“谢安你个老匹夫!”阿史那葛真指着谢安的鼻子就骂,“你还好意思提这件事!若想建立名声,为何不能直接将五杰变成六杰!为何一定要将我剔除出五杰之外!我哪点不如谢梨亭?哪点不够留名问剑阁!”
“莫不是因为我姓阿史那?”阿史那葛真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过头问各位宾客。
可回答他的只有默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史那葛真在一片寂静之中怆然地笑着,“可怜我五兄弟以天下为念,云大哥为了解大胤荒人千年仇恨,三度抗旨不出兵,最终冤死在长安天牢;苏二哥为了镇武司尽心尽力,却因支持云大哥差点落得满门抄斩;叶家世代忠良,却因为那狗皇帝怕报复几乎被屠尽满门,最终若不是叶四弟夜奔朔关只怕连血脉都留不下来;甚至连一贯不问世事只想游山玩水的李五弟也因为受此牵连发配边疆,以致心灰意冷每日借酒消愁!我们兄弟有什么错!荒人与大胤又有什么血海深仇历经千年而不能消弭!乃至于就因为一个姓氏乃至一个念头,便可以轻易地剥夺他所做的一切!”
“歪理邪说!蛮夷和我大胤怎能同日而语!我朝虽有‘蛮夷入胤则胤之’的说法,但是这天下断不可让蛮夷来做胤人的英雄豪杰!”此时,人群背后传来谢安严厉地声音,“的确,你说的没错,就是因为你说的原因,你断不能成为万剑宗五杰!蛮夷就是蛮夷,一辈子都是蛮夷!”谢安此时已经扒开人群来到最前面,指着阿史那葛真,语气愈加严厉。
“哈哈哈哈,我蛮夷也,我蛮夷也!今天我这个蛮夷便要要了你这个‘高贵’的胤人世族的命!”阿史那葛真将背上的那柄剑拔了出来。
“人间遍燃不灭火,河山尽洒锦绣灰!”
“山河烬!”众人虽早知阿史那葛真的佩剑名叫山河烬,但是毕竟是第一次见到这剑的真身,不由得还是惊呼起来。
“阿史那葛真,你这是要造反么!”谢安却丝毫不惧,只顾着斥责阿史那葛真,“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你今天在这里动手,从此以后整个大胤都不会有你容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