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季终章）·Carry Your Love/承载你的爱(3)

“2004年，血之文月，Zero被辉夜姬打到几乎团灭，自那以后，剩下的最后一个Zero反而独立起来了，她不再完全听从红叶领袖们的命令，而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去行动。她还继承了整个十二宫执刑人运行组织的‘遗产’，这让她无拘无束，也让红叶的领袖们无法强制她行动。她和红叶领袖们的地位，几乎可以说是平等的。”
“但你依然以‘陈雅’的名义跟他们接触，享受他们给的福利待遇，也服从他们的安排去瓦尔科小组帮他们做事。”陈霖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去瓦尔科小组是服从他们安排？你找到了别的证据？”陈雅问。
“没有，这只是我的推断。”陈霖摇了摇头，“毕竟，你一个外国人，就算再聪明再有才华，不帮他们做事的话，他们是不会白养你的。”
“说得对呢，恭喜你发现了社会的本质。”陈雅笑了笑，继续说道，“陈雅会帮仲野医生、渡边大臣、神谷大师他们做事，Zero一般情况也不会跟他们唱反调，这是因为他们三个是好人——或者说，他们的立场跟陈雅和Zero都是基本一致的。包括山田老师、千叶先生他们，凡是这段时间跟你有接触的红叶成员，都是被我筛选过的、可以成为朋友的人。”
“换而言之，红叶组织里有被筛掉的‘非友军’。”陈霖说道。
“一个群体人数越多，成分就越复杂。看到别人名义上是自己人就完全放松警惕，这是非常危险的。相反，看到别人名义上是敌人就完全不信任，这是很不明智的——尤其是在面对强大敌人的时候。”
陈雅虽然没有点明，但陈霖已经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我们拥有红叶以外的朋友，但也要警惕红叶组织内的人！
“呵，我一直以为主线任务就是我和赵公子的对决......现在看来，这只是庞大棋盘的其中一角。”陈霖苦笑道。
“你的任务确实是打败赵公子，你们对决也是整个局势的重要一环。只要你赢了，无论是红叶，还是我的其他伙伴都会占据优势，所以他们会一如既往地帮助你。”
“好吧。”陈霖还能怎样，唯有叹一口气，答应下来。
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会成为Zero？”陈霖问道。
“因为光靠‘陈雅’的力量，不足以达成我的目的。”
“获得Zero的力量肯定不是毫无代价的，我担心你的双手不能保持洁净......虽然我的担心也没什么用。”
“不，你的担心让我很感动。放心吧，那些代价是我愿意承受，也是可以承受的。”陈雅摸了摸陈霖的头，说道，“No sacrifice, no victory.”
没有牺牲，就没有胜利。
“请相信我的能力和意志，阿霖，它们都足以承载你的爱。”
“我也希望我能够帮上你的忙，分担你的压力。”
“你已经是了。只要跟你待在一起，我的压力就会自然而然地消散。”说到这里，陈雅无奈地摇起头啦，“可惜啊，现在有一个坏消息——我跟你待在一起的时间要大幅度减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