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摄殓/遗照组】断气之爱【5】

五年后······
这五年来，赛巴特发生了很多变化。当年不懂规矩的小孩现在都在擦着枪支想保家卫国，当年的泼妇现在大多都一个人含泪等着自己孩子和丈夫的消息。曾经不被人看重的城市也逐渐有了军队的身影，死的人一天比一天多，这个城市的入殓师也终于不止卡尔一个。
卡尔正在给尸体化妆，这是他今天处理的第八具尸体。
一切完毕，卡尔擦了擦头上的汗。
他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战火纷飞。
‘咚，咚，咚······’钟声响了，卡尔站起身来开始收拾东西。
‘咔嚓。’大门开启的声音响起。
‘祝你好运，伊索先生。’
‘祝你好运，薇妮塔。’
祝你好运，这句话不知不觉每个人都会说了，战火催发出了人们的最后一点良心。
到家了，卡尔拿出钥匙，但还没等他打开门，就有一个人从屋子里蹿了出来。
‘卡尔，你回来啦！’约瑟夫说。
五年来，变化的不仅是这个城市，还有这个外来的贵族。
卡尔脱下外套，坐到沙发上，约瑟夫给卡尔倒了一杯茶。
‘怎么样，今天顺利吗？’
‘你说呢？’
约瑟夫笑了笑，接着说：‘去法国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谈妥了，三天后就可以出发了。’
‘你真的不去吗？’
卡尔摇了摇头。
‘到底为什么？你一直都不肯对我说······’
卡尔摸了摸约瑟夫的头，温柔的说：‘你就不要管了，乖乖去就是了。’
‘然后扔下你让你独自待在这不人不鬼的地方？我做不到。’
‘你必须去！’卡尔变了语气，严厉地说。
‘那你给我一个你不去的理由。’
卡尔看着约瑟夫，叹了口气，将他抱在怀里。
卡尔缓缓的说：‘你忘了你是个贵族吗？法国同意让你去贵族学院进修，但对他们来说，我什么都不是，自然也就没资格去。’
约瑟夫的眼角逐渐涌出泪水：‘可是五年来他们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约瑟夫，听话，你去那儿能得到最好的保护。’
‘那你呢？’
‘······我答应你，你回来前我一定会好好活着，好吗？’
‘好······’
卡尔吻了吻约瑟夫的额头。
那天
约瑟夫站在船上，向码头上的人挥手。
卡尔微笑着看着大船离去，等到大船离开自己的视线，他便独自一人回了家。
这一去，便是永别。
在约瑟夫走后的第二天，纳粹带着军队和武器来到了赛巴特。
所有的居民拼死反抗，但手无寸铁的他们很快就被抓起来，其中一部分人被送到了集中营，卡尔就在里面。
按规定，一部分抓来的人要被送到毒气室。
毒气室前排满了长长的队伍，人们都在哭，有的因为哭的太厉害晕了过去，他们会被送到绞肉器房。
卡尔没有哭，他知道哭也没用了，他心里只想着一个人，到死都想着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