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清澄，晚风歌吟(3)

几乎每个道友都听到过这样一句话 “问灵十三载，等一不归人。” 殊不知，蓝忘机等的那个人最后回来了，江澄 “持笛十三年，侯一不归魂。”，候来的只是一句 “对不起，我食言了。”
结局呢，自然是忘羡终成眷属，但江澄呢？他会怎样？没错，至亲五位，余生一人。江枫眠，虞紫鸢，江厌离，魏无羡还有金凌。前三位已逝，魏无羡也不再是他的好兄弟了。兰陵金氏动荡不安，最纯正的金家血脉还是金凌，是迟早要坐上宗主之位的，也不是他的了。究其一生，不算是个凄凄惨惨戚戚的悲剧，但也绝对不是个圆满的大团圆结局。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是悲壮，还是悲凉，凄苦，忧伤，还是什么的，我说不清楚。很奇怪的感觉，心里能感受到，但就是说不出来。江澄这一生，不可歌，可叹；不可悲，可泣。所执念的，不过其家人和一魏婴。他是孤独的，从少年到现在，但少时的骄傲，已转为现在的孤傲；以前的少年意气，化作了心狠手辣；曾经的放荡不羁，转变成冷峻刻薄。而我想，每个喜欢江澄的道友，都只会为少时的江澄而倾心，为蜕变时他的迷茫痛苦而心痛，但绝不会为成熟后的江澄而动心。
何因何故，何缘何果，你说不清，我说不清，大家都说不清。江澄，此人有本事，明明这一生只做了一件错事，却要为此付出毕生的代价。与之相反的是蓝忘机，他这一生也只做错了一件事，和江澄做的错事一样，但他就不用毕生受其所累。他俩共同做的错事，莫过于此——识得一位名叫魏婴的翩翩公子少年郎。
在蓝忘机心里，是这个魏无羡：
“天子笑，分你一坛。”
在江晚吟心里，是这个魏无羡：
“他们姑苏有双璧，我们云梦，就有双杰。”
然而，他们都错了，错在不该把魏无羡放到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此时，我想，我有答案了——
何为江澄？
紫电，三毒，莲花坞。
可否具体？
自负，不甘，字晚吟。
可否再具体？
十三年擦拭陈情，却是孑然一身。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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