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组]河畔之女(上)
当然,这种生机也是有代价的。
在乐正绫和洛天依的家乡有祭祀河神的行为。每过十年就要选出一个人祭祀给河神,说是只有这样才可以保佑这一带的风调雨顺。
“爷爷,再给我讲一遍河神的故事嘛!”年幼的乐正绫撒娇似的拉着她爷爷的衣袖,一双红瞳显得楚楚可怜。
“好好好。”顺了顺那如同棉花糖一样的胡须,不紧不慢地说到:“
当你爷爷我还很小的时候我们这一带经常闹洪水,百姓民不聊生,肆虐的洪水夹杂着折断的树枝和石块从山谷奔泻而下,不断冲入早已翻腾汹涌的河流中。庄稼被无情地覆盖,房子被波浪卷起。
我依稀记得,在我们最困苦的时候有一位类似于道士的人挺身而出,为我们施法弄退了洪水。在他临走前他和我们说每过十年就要挑出一个人来祭祀河神。但是觉得不能是年老者或者儿童。”
“那爷爷绫儿会被抓去祭祀吗?”乐正绫眨巴着红瞳,像一只小猫一样依偎在她爷爷的怀里。
“绫儿还小,再说了没有人忍心抓这么可爱的女孩的。”爷爷笑眯眯地回答道,温柔地拍着乐正绫的背,不久,隐隐约约的有规律的呼吸声传出。乐正绫安静地睡着了。
偶然一声鱼跃,冲破夜的寂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
爷爷的一行泪滴在粗糙的地板上。
当年他的女儿在生下乐正绫以后就……
但愿这种事情不要再让他们乐正家遇到了。
在乐正绫八岁时遇到了洛天依。
两人本就生活在同一个地方自然熟络的也快。
大片大片的麦田在微风里泛着波浪,把密密匝匝的细碎白花绽放在无边无际的金海里,麦穗儿扬起高昂的头颅,用淡淡的麦香纠缠着缕缕白花花的阳光,在那锋利的麦 芒牵来的布谷歌唱里探望着金黄。
乐正绫探着脑袋,蹑手蹑脚地走在麦田中。一双红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现出琉璃般的光芒。乐正绫努力地寻找着那一抹天蓝色的身影。
就像迷宫一样兜兜转转,乐正绫终于在前方看见了那显眼的八字辫。悄悄的走过去,出其不意地大叫道“天依!”
洛天依明显被吓了一跳,抖出了一个激灵。一双绿瞳略显不服气:“阿绫好讨厌就知道吓我!”洛天依把手操了起来,嘟了嘟嘴巴。
“诶呀,天依别生气了。换你来找我了。”乐正绫甩了甩洛天依的衣袖。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一、二……”
儿时的时光总是在往后无数个岁月年轮的缝隙里穿插交织,极惹人怀念,宛如许久以前心中那片麦浪。
少女模样的洛天依躺在乐正绫的大腿上,蓝色的绫罗和红色的蚕纱交织在一起。大树下,阳光撒下斑斑驳驳的光影打在脸上。乐正绫小心翼翼地顺着洛天依的发丝,少女的清香也渐渐朝自己涌来。
半晌,洛天依突然坐了起来,一把抱住乐正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