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王耀】我将离去，而君永恒（五）

（五）
纵横交错的胡同阡陌，寥寥几点壁灯，被岁月磨平了棱角的砖石反射着晶莹的月光。偶尔路过几扇朱门，隐约可见对联斑驳的几笔，却鲜有灯光。
“怕黑吗？”
画霞晃了晃手想要表示否定，以便让抓着她手腕的王耀感受到。
王耀以为她想挣脱，又微微紧了紧力道：“小心脚下呐。”
手心的温暖隔着初秋的薄衫不断地传递过来，让她更加不知所措了。
终于，她站住了脚步：“我……想回家……”
王耀故作轻松地开口：“是不是累啦？我想，这片古建筑会对你有帮助，所以就带你来了呢……”这里的院落基本保留了古时的原貌。虽然时辰晚了，但月色正明，这对眼前这位准艺术家来说也不失为一种独特的体验吧？况且，让一个小姑娘孤身在外面晃悠，如何叫人放心呢。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能够长生不死吗？”画霞跳跃式地打断他。
他顿了顿，犹豫着回答：“为什么不信呢……”
“‘知君仙骨无寒暑，千载相逢犹旦暮’……”画霞咽了咽，续上后面两句：“‘故将别语恼佳人，欲看梨花枝上雨’。”
他明白，她已经知道了，就凭“仙骨”和“千载”四字。
苏子瞻的《次马中玉韵》，他怎么可能接不上呢？只是，叫他如何愿意背出剩下那四句——“落花已逐回风去，花本无心莺自诉。明朝归路下塘西，不见莺啼花落处。”
苏子旷达了一世，他的豪情有多么涤荡人心，他偶尔的悲情就亦能多么催断人肠。
他和这个小姑娘的相逢是短暂的，确实便是这样一个旦暮。对他来说，他还会有数不尽的旦暮，可她没有——她觉得现在，自己就像顾自倾情的莺鸟。
可他，不是无情的梨花啊。至少，千年来，他不愿意；可有时候，却又不得不……
王耀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画霞缓缓脱离了他渐趋松动的手：“我今天……已经占用您很长时间啦……”
他刚想开口安慰她，却听到了哽咽声：
“您……您就是我的祖国大人吧……”
泪水划过眼睑，短暂地在月光下一闪，摔落在砖石上碎成好几瓣，然后慢慢地被土壤吞噬。
那些眼泪，都砸在了王耀心上。但他还是没能回答。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呢……”画霞只觉血上心头，干脆地抹了一把眼泪，就向着王耀别在脑后的小辫子抓去——“我倒要看看……这是辽/东/半/岛还是山/东/半/岛！”
王耀回过头便是一惊，虽说知道普通人的接触对他造不成实质性伤害，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还是不由得本能地倒退了好几步——
也不知是哪个小屁孩儿在巷子里玩耍时遗落的一把石子儿，将他挫倒在地，画板拍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嘭”的一声。
“嘶——”他顾不得手臂上传来的痛感，回望画霞——
恰巧迎着月光，满目惊愕，泪痕隐隐，颤着双手杵在他面前。
基本上已经写完了……一共七千多字，敬请期待！
其实是第一次写这么长篇……（算长篇吗？总之是对我来说的）请原谅我贫弱的表现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