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2)
我倒是觉得好玩的紧,巴不得一直都是如此。后来竟真的遂了我的心愿,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竟然真的没人管了。后来,我和阿麦在那里布置了公主屋,那天,我像放了卫星一样开心。
我给我们这份家业命名为“伊尔哈,福尔摩沙”,阿麦问我什么意思,我白他一眼,“这都不懂,就是福尔摩斯的姐姐”,其实是美丽之岛的意思,现在想想,我真能瞎胡扯。
也就在“福尔摩沙”建成不久,来了两个入侵者,是一对老夫妻。各租了一间铺面,老婆婆卖拉面,老爷子卖冰棍。东西倒不稀奇,味道却很好,把外边卖的东西甩掉了十万八千里。价钱却是与外边一样的。
接茬说比赛,我们群魔乱舞的来到老爷子眼前,我伸手拿出五支插雪糕的小木片,顺带给阿麦使个眼色。这丫竟然没懂,我提起一脚,在他腚上就是一记天残脚,喝到“付钱”。
老爷子姓候,瘦瘦高高,精神矍铄,手上功夫真叫绝了。冰棍做出来,简直就是艺术品,他的冰棍我买来从来不吃,谁敢吃神仙做的东西。我那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着冰棍慢慢在杯子里融化,然后装着胆子细细品尝,异常幸福。
“师傅,你就在上面写上您的名字,我今天就不吃了,以后想吃了,就给您一个木片,您就给我一支冰棍”接着阿麦付了三个冰棍的钱。
我看着那双我奉若神明的手,龙飞凤舞的在木片上签名,打趣道“师傅,您要是嫌麻烦,就直接写个‘孙’,也省好多墨水”。老爷子只笑不答,我倒也没觉着自讨没趣,出神地看着老爷子写字。
后来,我和阿麦对着木片上的字研究了半天,得出结论,老爷子叫“侯嘤鸣”,就是“嘤其鸣矣,求其友声”里的嘤鸣。
我们刚走出来就拐进隔壁的拉面馆。我们约好比试三局,输者结账,被罚裸奔,或者跪搓衣板。
一开始没有跪搓衣板这项。直到我义正言辞地对阿麦说“麦啊,你知不知道,我他妈是女的?”
阿麦恍然大悟,补上了这条。可悲啊!!!
第一局是辨配料,他说出了七种,而我只说出了开洋,香菜和葱头。
第二局比数面条,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可以锻炼眼力。说着一筷子把我的面条剪得稀碎,当时,我觉得那一双手简直妖孽啊,闪电成精了吧。
第三局我已然心灰意冷,他竟说,如果我第三场赢了的话,便算我赢。
“你快问我比什么”
“比什么?”我说道。而他的回答是
吃面条。
结果当我吃完第六碗的时候,他已经吓哭了。
那天,我看他穿着小裤头在月色下裸奔,甚是应景。
他做的傻事都有我的参与,抓神仙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