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歌剧同人 神蕉侠侣 15 重逢之日(2)

“我……一事无成，”奈奈虚弱地回应道，“你说得对，我不中用，是个失败者……”
不对，她猛然警醒。
“有人……有人夸过我……”她茫然回忆道，“很多人，我帮助过他们……”往昔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在眼前，她方才想起自己和纯那陈述时漏掉了不少细节，“我救过身陷绝望的父子，保护过雪夜落难的行人……我还有过朋友……”
“有过家人……”
纯那的手松开了，奈奈发现双脚恢复了力量，重新站了起来。
“纯那，”她泪流满面，“我一刻也不曾忘记你，但这些年我并没白过，”她咬牙道，“你那些话，给我通通收回去！”
纯那不知何时坐回了灯旁的长凳上，她将脸埋进双手之中，声音甚是疲倦，“奈奈，你第一次这么反驳我呢。我说重了，对不起，”她的话语有了些许鼻音，“看到你这么不爱惜自己，我就好生气，一时控制不住。”她抬起头，“你说你这些年没有白过，对不对？”
奈奈点了点头。
“那边也有人在等着你吧？”看到奈奈默然的表情，纯那笑了，“我就说，你还是寻到了重要之人。那就快回去吧，不要让他们着急了。”
“我，还能回去？”奈奈有些茫然，忽听一阵铃铛响，一辆餐车停在跟前，“辛苦了，大场奈奈，你的便当到了。”空气中回响着一个低沉的男中音，“你很饿吧，俺明白了。”
“要是吃了这便当就得留下陪我了，”纯那笑道，“想回去就空着肚子再等下一场，你要怎么办？”
奈奈盯着纯那，“我要回去，虽然很饿，也不知能不能撑到那一刻，”她自嘲道，“但我和人有约再先，定要活下去，所以……”
“很好，”纯那点着头，眼泪如散落的珍珠般跌落到怀里，无声无息，“我就盼着你这么说。”她垂下头，不让奈奈看到自己的眼睛，“我千百次设想过我们相见的情形。我宁可看到你成了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身边儿女成行，讪笑着对我说对不起，宁可你忘了我，也不要看到你这般痛苦的样子……”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但看到你为我难过，我却私下感到好生欢喜、好生自豪。好笑吧，嘴上说得好听，当真要分别时，我却只想让你留在我身边，永不分开，我……我终究还只是个自私的女人。”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放声哭泣起来。
奈奈上前将她搂在怀里，纯那的双肩起伏一阵，又恢复了平静。“路上小心，”她笑道，“奈奈，我好想作你最好的朋友，唯一的朋友，你这一生一世最后的朋友，”她捧起奈奈的脸，凝神看着，“但你要是胆敢让这愿望成真，我是决计放你不过的。”
“我懂的，”奈奈柔声道，“不久以前，有人告诉了我这点，纯那，谢谢你让我回想起来。”
纯那的眼神暗了下去，“除了我，还有人能劝得动奈奈啊？罢了，这就是所谓大人的世界吧。”但这暗淡之色一闪而过，她抚摩着奈奈的头发，双眼中又绽放出光华，“这次务必要赢，我送你的发卡，还有两根可用。”
“发卡？”奈奈伸手一摸，果然尚在，但她隐隐约约记得已经送出，甚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