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搭档不是人 （下）be(4)

“因为帽子是代表中也存在过的证明啊。”
一语撞进中原中也心里，他久久的愣住了，趁着屋里没开灯，他慢慢的将头又埋了回去。太宰治又蹲了回来，将说的话放低了声音：“帽子是兰堂的遗物吧，虽然你偶尔去祭拜那些死去的部下时都会摘掉帽子，但那些个共同墓地里能让你将帽子戴在他墓碑上的人可不多。随便一查就能查到。哪怕是那个被抹去一切痕迹的兰堂。”
砰的一声，太宰的身体被某人轻轻一绊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不过倒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感传来。太宰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个跨坐在自己身上的黑手党干部身上，滚烫的泪珠滴在太宰治脸上，他伸出手去，为那张离自己不太远的脸，抹去泪水。
“中也，你输了呢。”
“可我没有和你赌啊。”
“可中也刚开始不就一直在暗暗较劲吗？”
“……好，我服输。”
说完，中也低头吻住了太宰。
在中也37岁那年，医院向他下达了太宰治的第五份病危通知书。这种东西不管下达多少次，他接到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心里一抖。太宰治的病潜伏期很长，潜伏了将近有一年，而在病发的时候才住院一星期不到，就从普通病房转到了重症监护室。中也向森鸥外递交了长假申请书，之后就一直照顾太宰。好在这病只是坏在内部，他没必要为太宰上厕所之类的小事操心。这病平常不发作时，太宰治老爱朝他闹着要去哪玩，今天去海洋馆，明天去动物园，还要拍好多照片，要让自己记他一辈子。可病发作起来时，太宰治腹部绞痛，吃进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浑身似针扎般难受，连床都不能睡，这时候中也只能靠异能将他浮起来，但因为太宰在迷迷糊糊中会发动异能无效化自己的，中也只能一整晚都不能睡，在太宰治将异能无效化后又续上新的。就这样太宰只续命了一个月左右。在太宰走的那天，病症很配合的没有发作，仅仅只是在睡梦中将他带走了而已。
那天太宰坐在病床上和他说了很多，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傍晚的时候就走了，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但又像都注定好了的。
那天太宰说：“还差16年啊。”
坐在一旁削苹果的他顿了一顿，将削好的苹果给他：“把苹果吃了我给你说个秘密。”
“中也这是在哄小姑娘吗？前天吃的昨天都吐了出来，今天吃的应该不会……”
“你不吃我就不说了。”中也提醒着看着苹果嫌弃的太宰。
“说吧说吧。我吃着呢。”太宰治咬了一下苹果，盘着腿面对着中也。
“太宰，其实我的头发是能剪断的。”
太宰治看着中也愧疚的表情嗤笑一下，预料中的得到了一个白眼。
“混蛋阴沉男，别告诉我这件事你知道！”他转了一圈手刀，将刀插在旁边的苹果上，以示威胁，毕竟太宰现在这状态请他打他都不敢打。
太宰举手示意投降，摇头表示自己没有。
中也没好气撇了他一眼：“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十七岁那年头发剪不断是真的，十八岁那年发现头发能剪断的事我也挺出乎意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