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地海影』No.1 未知极地海怪(2)

还是没有。
再换 。
没有。
再换。
没有。 
老人仰天长叹，揉了揉发疼的眼睛和脊背，今天仍和往常一样一无所获，不过老人已经习惯了。
外面已雷声大作，风呼啸着把豆大的雨点玩弄着，海面已经波涛汹涌，与之前的微波粼粼截然不同，台风就要来了。
老人稍稍感到有些惊奇自己居然还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完整段录音。他立即迅速收好绳梯和皮艇，启动渔船准备离开，探测器只能等台风过后再装回去了。
意外发生了。
轰鸣的发动机突然哑火了，怎么也启动不了，“咔咔”的声音无情地告诉老人发动机已坏的残酷现实。
老人二话不说立即奔向机房，一打开舱门，大量浓重的黑烟就灌进了舱室。“该死！”老人挥手驱散浓烟，一头扎进了黑霾中。现在台风将至，已经容不得半点犹豫了。
一片黑暗，燥热的机房几近使老人窒息。他脱下上衣包住头部，但也抵挡不了黑霾的侵蚀。烟就像一个魔鬼，正一点一点瓦解老人的冷静，他要疯了。
大海摇晃着老人的船只，好像在玩弄着手里的一个玩具。老人艰难地在机房里稳住身子，他还没有修好发动机，可台风已向海洋伸出了魔爪。
千钧一发。
“呜——呜——” 
从驾驶室传来尖利的警报声，这让老人愣了一下，他短暂思考了几秒钟后，还是扔下了工具，从机房冲向驾驶室。
警报声只有老人听得懂，这表明船底的声呐探测器探测到了向船只靠近的物体，是老人为了防止触礁而专门装上的。但在老人的记忆里，这片海域根本没有任何暗礁。
难道把船卷到其他海域了？老人一边可怕地想着，一边看向探测器的仪表盘……
老人睁大了眼睛。
表示“暗礁”的光点就在船的下方。
已经触礁了？
跑出船舱，老人从沿栏望过去，他看到了令他终身难忘的场景：
在一片翻着白沫的海浪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比船大几十倍的黑影，黑影的轮廓在深蓝的海浪里显得格外清晰；在船的正前方，水面下突然浮出两个巨大的黑洞，从中喷出两股冲天水柱；沉重的“呜——呜——”声响彻整个世界。
老人起初以为黑影只是一头蓝鲸，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老人不止一次见过蓝鲸，和记忆中的哺乳动物相比，这个未知的庞然大物已然远超蓝鲸的体积。
或许，只有一种可能了……
一抹微笑在老人历经沧桑的脸上荡漾开来，坚持了那么多年，换来的只是眼前的一幅奇异的景象，但老人觉得，值了。
老人将包在头上的衣服取下，任凭雨水和咸腥的海风敲打在脸上。他又想起了自编的歌曲，于是他唱了起来：
我是勇敢的水手
再大的浪也拍不灭我的心焰
我是勇猛的水手
再强的风也刮不走我的执着
啊——宽阔的大海
你可是 我表演的好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