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殓摄』大意的后果(2)

“请叫我卡尔。”卡尔面无表情地说，“我不喜欢别人叫我的名字。”
“对不起，伊……卡尔。”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卡尔转身走回了教室，又坐回了自己靠窗的位置。
之后约瑟夫不论用什么理由约卡尔出来，卡尔都会拒绝。
三四天之后，卡尔又消失了。约瑟夫以为他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的，像上次那样，但是，他错了。
3.
约瑟夫再见到卡尔，是七年之后的事情了。
正在读大一的约瑟夫向往常一样在XX大学里的图书馆和教师工作室之间传穿梭。
然而在图书馆查阅资料时，却有教授说的一本很重要的书在书架的正数第三层，约瑟夫不管怎么用力够，都够不到。这一区的梯子也不知道去哪了，约瑟夫急的手心都出了汗。
突然从旁边走过来一个人，垫脚尖把那本书拿了下来，递给了约瑟夫，“你是在找这本书吗？”
“谢谢。”约瑟夫道谢接过书，抬头看向那人。
“卡尔？！”看清那人的脸之后，约瑟夫惊叫一声。
“嘘。”卡尔把食指抵在被口罩遮住的嘴唇上，“这里是图书馆。”
“对不起……”约瑟夫低下头，然后又抬起头看向卡尔，“可以借用你的一点时间去咖啡馆坐一下吗？”
本来以为卡尔会像以前一样拒绝的，但是他却点了点头。
口罩之下，他好像在微笑。
约瑟夫眨了眨眼睛，他相信刚才那是自己的错觉。
4.
“母亲去世了？！”约瑟夫差点被刚饮入口咖啡给呛到。
“嗯。”卡尔点点头，“办完丧事，我和父亲也休息了半个月左右。但是父亲还是沉浸在阴影之中，对我或多或少有些影响，之后我也不愿和他人交流了。
“刚过了一周，我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地缓过来了，结果回家发现父亲在家中割腕自杀了。地板上全是血。听警察说，父亲原来的公司也快要破产了，再加上母亲去世，就自杀了。
“之后我被送到福利院去。我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好了，没有人陪伴，没有人相识，每一副面孔都是那么陌生，我就慢慢地远离人群了。今年，我凑巧考进了这所学校，现在想想也许很幸运吧。”
“卡尔……真是抱歉。”约瑟夫用咖啡勺搅着杯中的咖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
“没关系，你没有错，”卡尔摘下口罩，端起面前的咖啡杯，“你后来也搬走了吧？”
“对。因为家里出了些事情，搬到了另一个城市。”约瑟夫回答。
“那更不能怪你了。”卡尔摇了摇头，然后又抬起头，“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摄影。”约瑟夫拿起刚才从图书馆借的几本书，摆到卡尔面前，“你呢？”
“殡仪入殓服务。”卡尔看了看那几本书的标题，点了点头，递了回去。真是些看了标题就不想让人再去认真读内容的书。
“哦哦。”约瑟夫点点头。
卡尔喝完咖啡，要去拿桌子上的账单，但却被约瑟夫抢先了。
“你帮我拿了书，这杯咖啡就当谢礼了。”约瑟夫说着，向前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