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陨灭》第四章：无用的“祈祷”

痛。
火辣辣的痛。
鲜血缓缓渗出，曜盯着自己的右胳膊，那上面有一条可憎的血口子，正在不断往外淌血。
这道伤，来自一道橙色的霹雳，而那橙色霹雳，则是来自曜面前留着长双马尾的少女。那少女先前还跪倒在地，全然是一幅手无缚鸡之力，除了祈祷什么也做不了的模样。
她刚刚，确实是在祈祷。
现在，便是她祈祷之后的模样。
此刻，一种好似橙色光芒的东西，笼罩在了希的身旁。曜深知那是什么，那是愤怒，愤怒的具象化表现，就好像水会结成凝冰，也会化作蒸汽一样，愤怒同样也有它自己的具象化形态。
这一点，任何情感都是一样的。
“请离妮可酱远一点……要不然，咱可是会生气的。”那橙芒点缀了希的双瞳，使她的眼中有火焰在升腾一样。
“哎……看得出来呢。”曜乖乖退到先前坐着的地方，然后猛地抓起身后的花瓶，往希扔去！
那花瓶还未碰到希，便啪嗒一声，碎成了在空中飘散而去的粉末。眨眼之间，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模样。
果然是【毁灭】啊……曜心想。
愤怒是除绝望以外，最为极端的情感。人们总是用火焰来比喻愤怒，那是正确的。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烧得大脑无法再正常思考下去。会得到什么，会失去什么，后果，代价，这些东西都已经不再考虑，将靠近自己的一切都燃烧殆尽，将视线所及的一切都全部摧毁，这才是愤怒。
愤怒，便是想要【毁灭】一切的那股冲动。
“那是愤怒与毁灭之神的力量……你是在祈祷这个吗？”面对着那恐怖至极的破坏力，曜握紧了手里的匕首：“为什么要乞求她们的力量……”
“妮可酱，没事吗？”逼退曜以后，希急忙到妮可身旁，去摸她的脖子，确认连一道红痕都没有留下以后，松了口气，这才看向曜：“为什么要杀妮可酱！？你们有什么过节吗！？”
“确实有哦？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呢。”
“是必须杀之而后快的过节吗？！”
“真是尖锐的问题啊……不如问问你身边那位当事人吧？”
希看向妮可：“妮可酱？是怎么一回事？”
“……”妮可不回话。
“妮可酱？”
见妮可那副沉默的样子，曜反倒是笑了，那笑容是如此开朗，甚至能让人忽视她手中的匕首：“呐，喜悦之神，那个时候你也在场的对吧？可不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哦~”
“真烦人啊！”面对曜的咄咄逼人，妮可抬起头来，毫不示弱地与曜对视：“那个时候妮可阻止过她了啊！！大家都想要阻止她的啊！！！但那家伙是希望之神，她想做的事情，有谁阻止得了啊！”
“希望之神……”听到这个名字，希好像已经明白了两分。妮可一直对这个称号的主人讳莫如深，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愿意谈起……现在看来，曜与妮可的恩怨，似乎就是源于这个。
这么久以来，妮可教会了她向八位神明的祈祷方法，却唯独不愿意告诉她如何向希望祈祷。尽管希最后还是学会了，但她也只祈祷过一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