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千源】

“那些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
狼烟四起，李泌周围全是因为马蹄奔腾而引起的尘埃。
“难道你不想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吗？”
“想。”
沙场铁骑，李泌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二皇子小凡的脸。
总是回忆已故之人不好。
可是…我想他了。
理智告诉他这不对，但他不想停下。
“你是李泌吗？”
清清凉凉的声音闯入李泌混沌的大脑，受尽宫里大大小小的人物的冷嘲热讽，他不奢望还有人能正视他。
二皇子，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是他生命里不一样的人了。
“嗯…”他回答的声音小得他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抬头，一张写满善意的脸闯入李泌已有些暗淡的瞳孔。
“你是？”
“叫我小凡就好啦。”
“参…参见二皇子！”
二皇子，果然和传言中的一样啊…
皇宫中竟有如此至善之人。
“不必多礼啦，你…要不和我回去吧？”
“我？我可以吗？”
“你当然可以，你可是李谋士之子呢，你肯定厉害死了。”小凡一把提起枯坐在墙边的他，多年以后，他依旧记得那时他心里被灌输进的能量有多少。
“这天下定是六皇子的，尔等只能退居其后！”
是吗？可我偏偏觉得，六皇子是这天下里最该除去的人。
“这事…不只是抓一个狼卫那么简单了…”
“二皇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在遇见他之前，这宫里没有一个人把他当人看。
“因为…我们同病相怜啊。”
“什么？”
“很简单啊，老六巴不得我现在立刻死了，他觉得我是他夺位路上的阻碍。”
他…真的是个极善的人啊。
在皇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像他这种连蚂蚁都舍不得踩的人，五百年也见不得一次的。
“李泌？你可知你这是叛国！”
“你在害小凡的时候怎么不说叛国？”
“我…”
“亲者为仇，这就是帝王，对吧？”
精致的皂靴在修长好看的手上碾来碾去。
好疼…
“二皇子！撒开！”
李泌出来找久久不归的二皇子，不料却看见这一幕。
一定很疼吧。
“哟？李泌？你还活着呢？”
六皇子谈吐间充满了让李泌作呕的狂妄。
他真的没法和二皇子比。
“撒开。”坚决而不可反抗。
“好好好，我还不稀得踩呢。果然，贱人只能和贱人待在一起。”
六皇子的脸上写满轻蔑。
“你！”
“李泌…别管他了。”
好吧，我暂且忍了他。
“记住了，下次看见你六爷爷绕着走，不然下次还这个下场。”
六皇子挑着二皇子的下巴，手指上的力度一点点加大，二皇子细腻白皙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