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归世（82）

……
“值得吗？”魏陈璧脑海里又回响起徐文羊的声音，“魏无羡只当你是一把刀。”
徐文羊说的，对，也不对。魏陈璧是知道的，她要做的事情可能对自己不会有任何益处。败则亡，胜，可能也仅仅只有一份感激。
那又如何？
她所为确是魏无羡，但更是为了自己，为了幼时一诺，为了自己心之所向。
“晚吟，怎么样？”蓝曦臣问道，“香炉可有效果？”
“废话，人我都背上来了，你说有没有效果？”江澄一手拽着背上人的手臂，一手划着水，直至游到岸上，拉住蓝曦臣伸来的手，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道：“这具身体确实没有脉搏，应当是死透了的，到底哪里特殊？”
蓝忘机伸手接过那副“莫玄羽”的身体，轻轻平放在地上，先是探了探鼻息，继而捏住他的手腕，证实了江澄的话。
魏思旋远远站着，只是瞥了一眼那具她娘亲用过的身体，一言不发。蓝思源时刻关注着魏思旋的神色，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发问。
魏陈璧闭上眼睛，同样毫无动作。
“……魏陈璧，魏无羡要你接下来做什么？”江澄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魏陈璧看了一眼魏思旋，“思旋……你……”
“我？”魏思旋冷笑一下，指向蓝忘机，“你不是帮他们的吗？来找我做什么？还是你觉得我会帮他？”
魏陈璧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忍住，走到蓝忘机身边蹲下，一指点在“莫玄羽”眉心。
……不行，还是要让魏思旋……
可是魏思旋拒绝配合啊。
魏陈璧又想起了徐文羊。魏思旋不愿，徐文羊也是可以的，但洞中的数人皆与他为敌，怕是进来了，就不会再放他走。
……怎么办？
蓝曦臣察觉到魏陈璧有难处，出声问道：“怎么了？难道是一定要魏思旋不可？”
“不是。”魏陈璧道，“不是非她不可……只要在鬼道上有一定造诣之人都可以。”
蓝思源愣了愣，转头看向魏思旋，低声道：“你……修的是鬼道？”
洞中空旷，蓝思源已经将声音压低，但洞中的每一个人还是能清晰地听到。魏思旋毫不避讳道：“怎么，我继承我娘亲的衣钵，有什么不对？”
蓝忘机道：“鬼道损身，损心性。”
魏思旋道：“若修鬼道会损我心性，早在我六岁修习鬼道的时候就该损完了。而且娘亲怎么可能害我？”
为什么？
这是蓝忘机此时此刻的想法。他曾亲眼目睹鬼道如何害人害己，魏无羡更是亲身体会过鬼道之弊。为什么魏无羡会任由自己的亲生女儿修习鬼道？
甚至有可能，魏思旋的鬼道就是魏无羡所授。
“……天生鬼胎之人。”
听到这个声音，江澄猛地站起，望向洞口，若不是蓝曦臣拉住他的手，恐怕三毒此刻已经出鞘。
另一个声音道：“舅舅？你怎么会在这里……含光君？泽芜君？还有……”
“魏陈璧。”温苑道，“我应该没有记错你的名字。”
“……蓝思追。”魏陈璧道，“我记得你，十三年前我们见过。”